宝,夜夜点在床头睡觉。
谁知噩梦便从此开始,他每晚都会梦到有个红衣女人持着油灯站在自己脑前,一睁眼就能看到这个女人以一种诡异恐怖;视线垂眸睨着自己,唇角不自然;高扬着,油灯里;蜡油则一滴滴坠下,糊满他;面孔,让朱易琨什么都看不见,也无法呼吸,他若是想将凝固;油蜡扣掉,他;五官便也会被蜡油上从脸上黏下。
若不是自己后来找到了陈玉清,他恐怕连站在这里;机会都没了。
“哦是;,我记得。”谢印雪也记起来了,抿唇道,“那盏人油灯现在还在我家里搁着,有时候闻腻了沉香;味道,我就会拿它来做熏香,确实挺好闻;。只是你说;那美艳女鬼从未出现过,我也无缘得见,不花常常和我念叨真是可惜了。”
朱易琨:“……”
人和人果然不能一概而论,他完全不想知道柳不花到底在可惜什么。
而朱易琨;这三枚金币最后还是被谢印雪收走了,他说这叫“保护费”,朱易琨也不敢反抗,唯唯诺诺;给了,两人见外头虽然不下雪却也没什么阳光,连以诺船长都走了就回了船舱。
现在时间也不算太晚,才是下午四点,可朱易琨检查了下按摩椅;电量,发现他们在外面呆了几乎一天所充;电量却只够这把椅子再使用二十分钟——因为甲板上;阳光实在是太弱了。
这么点电量完全不够做生意。
不过谢印雪今天也没有做贵客们生意;打算,他让朱易琨先把按摩椅拖到第七层;餐厅里先放着,谁知两人还在电梯里时,就听到一阵痛苦;惨叫声从七楼;方向传来。
有了强志远为贵客钓鱼而惨死在海面上;先例,他们俩一开始都以为这声惨叫应该是从梦之摇篮大厅里贵客云集;地方传出;,谁知踏出电梯后,他们却发现,惨叫声竟源自于餐厅。
在餐厅里打工;人只有兼职服务员,偶尔也当厨师蒸馒头;万妩。
可谢印雪和朱易琨寻声进了电梯后,却看到万妩端着一个托盘安然无恙;站着,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与血迹,脸上满是悚然震惊;表情,张大嘴巴难以置信地望着马欣彤。
在露台养伤休息;贺曜同样寻声找了过来,他到餐厅后顺着万妩;目光望过去,看清马欣彤;现状后也呆住了。
因为马欣彤左半边;身体几乎都被血染红了,痛苦;叫声也还在持续,她右手里拿着一把刀,正不断削着左臂上;肉放到一位金发客人面前;白碟中。
而那位金发夫人则端庄优雅;坐着,用精美;镂花小银叉叉起活人生肉块放进口中咀嚼,一口都没浪费,连唇角;血迹也要细细舔净。
“马欣彤,你在干嘛?”贺曜问她,没得到任何回应后,他又问万妩,“这是怎么回事?”
“安妮塔夫人说她要吃肉排,厨房给她做了,我来给她上菜,可是……”万妩吞了吞口水,眼瞳都在颤抖,她手中;托盘里面装;就是安妮塔夫人所说不新鲜;肉,“可是安妮塔夫人说这个肉不新鲜,她想吃新鲜;肉,只要有人能够给她吃新鲜;肉,她就给那人一千金币……”
那时万妩听了安妮塔夫人;话也很心动,可她不知道要怎样;肉才算新鲜,谁知安妮塔夫人告诉她:从身上刚割下来;肉最新鲜。
这句话;意思,就要是万妩割肉给她吃。
但万妩最怕痛了,所以她听完后有些犹豫,因为有一千金币;报酬,不过万妩最终还是没接受。
彼时马欣彤就在餐厅里扫地,万妩还没将拒绝;话说出,马欣彤就抢在她前面答应了安妮塔夫人;要求,开始割肉。
于是就有了众人看到;这一幕。
万妩给贺曜解释期间,马欣彤又切下两片肉,此时她;左小臂几乎已经没有完全;地方了,她;身体摇摇欲坠,脸色苍白,双唇却因为要忍痛被自己咬出了血。
“不错,你;肉味道很好。”安妮塔夫人喉咙动了动,将人肉咽下,微笑着催她,“继续吧。”
马欣彤瞳孔都有些涣散了,她虚弱地问:“还、还要割吗?”
“当然了,我还没吃饱呢。”安妮塔夫人虽然在微笑,可她;笑容就像是露出毒牙;蛇,充满了恶意,“如果我没吃饱;话,我一枚金币都不会付。”
马欣彤绝望道:“……那你还要多少才能吃饱?”
安妮塔夫人歪歪头,说:“可能再吃完一条腿,就饱了吧?”
这就意味着马欣彤还要割下自己一条腿;肉。
她割了自己;小臂,这会都快因为失血过多而晕过去了,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到再割完一条腿,可是自己如果现在放弃,那她什么都得不到。
因为到现在,她放弃;沉没成本太高了。
所以马欣彤哭着举刀,又要挥下。
万妩实在看不下去了,想要阻止马欣彤,拦住她;手腕道:“别割了,再割下去你就要死了!”
“我已经没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