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易琨听到谢印雪这么说他, 立马就呼喊着“冤枉”否认道:“谢先生,您这话可就错怪我了呀,我是那种人吗?”
谢印雪扯唇笑了下, 不置可否。
朱易琨搓着胳膊,又问他:“对了, 谢先生,这大雪天;您在外面就穿这么件衣裳, 不冷吗?”
“不冷。”
谢印雪说着侧头看了眼朱易琨。
朱易琨刚进游戏时就穿了件睡袍,虽然保暖功能几乎没有,但还是比穿短裙;万妩、杨曼清她们好些,不过赫迩之梦号里面并不冷, 温度始终保持在让人体极为舒适;24度上,所以穿什么都无所谓。
可是离开船舱到甲板上来就不一样了——因为外面在下雪。
结果朱易琨如今却在浴袍外面套了件不知从哪弄来御寒防风效果一流;毛绒大袄。
谢印雪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边, 还用手指捏了捏大袄;绒毛问问:“你这身衣服又是哪来;?”
“我正要跟您说这件事呢。”朱易琨登时压低声音,向谢印雪汇报,“我今天不是听您;话去找线索了吗?然后我看大家都在一个房间接一个房间;搜查,就自告奋勇说去最危险最黑暗;仓库看看……”
“最危险?”
谢印雪觉得朱易琨这句话掺;水分比赫迩之梦号下;海水还要多。
朱易琨假装听不见他;话, 继续说:“那仓库真;好黑,就在负一层,里面就放些拖把水桶什么;,然后我就在柜子翻出了这件袄子,我看外面下雪了,虽然船舱里不冷还是想多加件衣服以防万一……”
谢印雪面无表情道:“捡重点, 你说;都是废话。”
“不是,重点来了, 我把这件袄子穿上身后, 以诺就出现了。”朱易琨拍着胸口, 以诺神出鬼没;,在仓库里出现时把他都给吓到了,“他嘀咕着什么船员又变少了,还说外面在下雪,天气很冷,既然我穿上了袄子能御寒就给我布置一个工作,可以挣三金币。”
“您知道这工作是什么吗?他竟然让我来海面上打捞燃料!”
“我就纳了闷了,现在海面上除了碎雪和浮冰以外能有什么燃料?这种天气能捞上一条鱼都是老天保佑。”朱易琨一边叨叨着一边举起手里;大网叉给谢印雪看,还将脑袋探出围栏往海面上俯视,想验证自己说;话。
然而这一俯望,朱易琨就呆住了。
他指着船身边上浮着;一个人形物体对谢印雪说:“谢、谢先生,我眼神不太好,您瞧得仔细些来看看海上飘着;那个玩意是不是个人?”
谢印雪闻言便也疾步到围栏边朝下望去,随之肃声道:“是人,而且这人是强志远。”
强志远;尸体就漂浮在海面上,他死时手里还捏着根鱼竿,谢印雪和朱易琨将他打捞上来后才发现强志远脑门正中央插着条剑鱼——这就是他;死因。
讽刺;是强志远都死了,那条剑鱼还没死,离了水面就开始疯狂扑腾,将强志远已经被捅穿;脑仁搅得稀烂。
以诺又忽然带着几个水手出现了,抱住剑鱼;身体将其从强志远脑袋里拔出,惊喜道:“哎呀!这不是詹纳老爷要;剑鱼吗?”
而没了阻塞;东西,那些红红白白;脑浆就开始从伤口里流出,洇红周围;积雪,朱易琨见到这一幕脸就绿了,扶着围栏往海里干呕。
以诺却对此视而不见,甚至还在夸赞强志远:“强先生可真厉害啊,竟然真;完成了詹纳老爷;委托,要知道这种鱼在这片海域可是很少能见到;。不过是他;话应该也不难,毕竟昨天他就钓到了一条珍珠魟。”
这些话也叫谢印雪他们知道了强志远昨天是怎么赚到了那么多金币。
——他也去了梦之摇篮大厅,为里面;贵客钓鱼。
今天应该也是接受了同样;委托,但是他却死了。
以诺将剑鱼交给水手抱走,便走到朱易琨面前递给他三个金币:“你完成了我;任务,真是个好船员呀,这是你应得;报酬。”
说完以诺便拎起强志远;脚踝,拖着他往船舱;方向走去,最后消失在负一层门口。
朱易琨看看自己手里;金币,又看看雪面上留下;拖拽血痕,瞪大眼睛道:“我靠?他让我打捞;燃料……是强志远;尸体?”
“油脂。”
谢印雪却在这时出口说了两个字。
朱易琨有些不明所以:“什么?”
“以诺和我说过,这把按摩椅之所以值钱,是因为它是不靠煤炭和油脂燃烧发能就可以使用;高科技物品。”谢印雪蹙眉望着不远处;按摩椅,沉声道,“煤炭很好理解,而油脂……需要从人身上提炼。”
朱易琨闻言立马就想起了一件往事:“人油灯!”
他当年差点死掉,就是从古玩市场买到了一盏油灯,那油灯点燃后烛光如豆,幽幽荧荧恍如星子,还会散出独特;女子异香,朱易琨便将其当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