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然还以为她真是要去玩的,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春兰看到这一幕,愣了一会,看向自家王妃,有些不解:“王妃,为何要带他一起?” 不是进宫面见皇后吗,带着个小和尚算怎么回事? 祈钰眼底露出一点笑意,语气懒懒道:“皇后娘娘不是想挑刺吗?本王妃也给她来点惊喜。” 春兰眼皮一跳,总觉得她这话富含深意。 但她很快便将这句话抛到了脑后,和祈钰一起进了宫。 马车上,空然还不知道进宫是要做什么,拉着祈钰的袖子,让她给自己讲皇宫是什么样子的。 祈钰进宫的次数不多,而且每次进宫都没什么好事,对皇宫自然也没什么好印象。 听到他的话,敷衍地说道:“没什么好看的,就是一个吃人的地方。” 空然撇撇嘴,十分不满:“你骗人,我师兄说了,皇宫是天子住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吃人呢?” 祈钰笑了笑,没有说话。 小孩子嘛,可以理解。 希望他一会出了这道宫门,还能这么想。 马车停在宫门外,祈钰也不急,任凭那些太监三催四请,坚持先去给德妃请安。 到了陌生的地方,空然觉得这些人虽然脸上都带着笑,但看着却莫名让人觉得害怕。 他紧紧抓着祈钰的手,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走丢了,然后被人抓起来。 这里的人,看起来都好恐怖的样子。 德妃近来身体抱恙,小憩了一会,刚醒就见宫女急忙来报,说齐王妃来了。 “快,把人请进来。”德妃连忙派人去请。 宫女知道她对王妃视如己出,也不敢怠慢,态度恭敬地把齐王妃请到了殿内。 祈钰还没坐下,见到德妃面上还带着一股病气,蹙眉道:“母后病了?” 德妃不以为意地笑道:“只是染了风寒,并无大碍。” 她近来总感觉身体虚浮无力,请太医来看了几次,都说是风寒,她也就没放在心上。 祈钰却觉得不太对,她面色明显憔悴了不少,额间还隐隐有一股黑气,不像是普通的风寒。 她也顾不得其他,上前对德妃道:“可否让我给母后诊个脉?” 德妃有些茫然,“诊脉?” “嗯,我学过一些医术。”有外人在,祈钰也不便多说。 德妃想起她救活过自己儿子,医术应当不错,便同意了:“那好吧。” 旁边的宫女还想劝一句,但见祈钰神色认真,只能先将话给咽了下去。 左右也没有旁人,齐王妃不守规矩就不守吧,娘娘都没说什么。 祈钰诊完脉,面色有些凝重,又把宫人给遣散了,才说道:“母后并非染了风寒,而是中了毒。” “什么?”德妃神色震惊地看着她。 空然被遗忘在一旁,也不吵不闹,只是眨了眨眼,默默听着。 祈钰也不避讳他,直接说道:“看症状,应当是一种名为迷魂香的毒药,下毒之人十分巧妙地将毒给下到了母后每日点的安神香里,太医也诊断不出来。” 德妃久居深宫多年,对后宫中那些腌臜手段不是不了解,但她懂得藏锋,平日除了给皇后请安,基本不出宫门。 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想要对她下手。 祈钰见她心神不安,安慰道:“母后切莫忧心,这毒量不大,而且这才几日,症状也不严重,几服药下去便好了。” 德妃叹了口气,神色疲惫地对她道:“也不知道是谁想要置本宫于死地。” “母后心善,但防不住有些人居心不良。”祈钰先劝解了几句,才点破,“应当是安贵妃做的。” 德妃也不蠢,见她点破就明白过来了。 自从安王失势,安贵妃就恨上了厉明诀和祈钰。 但又没办法扳倒他们,只能想法子对她出手。 祈钰又进她房间检查了一下香炉,用手帕取了点底下的灰,闻了一下,确实有迷魂香的气味。 她将香炉给处理干净,对德妃道:“母后这几日先不要点香了。” 德妃微微点头,又有些担忧:“这下毒之人究竟是谁?” 她宫里服侍的宫人都是跟了她十几年的,忠心耿耿,她也不愿相信是她们所为。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除了那几个贴身宫女,还有谁能进她的房间? 正说着,空然跑了过来,躲在祈钰身后,小声说道:“有人来了。” 他刚才在宫殿里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