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然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不管这人说什么,她下意识就应道:“好。” 待反应过来,神色微变,她有些不相信一般,问道:“你想让我杀了祈钰?” 难道这人跟那个傻子有仇? 这么一想,祈安然顿时觉得身后这人也没那么可怕了。 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那人将刀收了回去,但还是用一把匕首抵在她腰间,不允许她将身体转过来,语气冷漠道:“我会帮你杀了她的。” 这时,门外的侍女已经察觉到室内的蜡烛已经灭了,在门外敲了敲,喊道:“小姐,奴婢进来帮您把蜡烛点上?” 祈安然感觉抵在腰上的刀刃又深了一寸,忙喝道:“滚开!” 要是真让人进来了,她怕是真的会被灭口。 侍女刚想推门,听到这一声,吓得立刻把手给缩回去了。 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脚步飞快地走了。 只有她们这些近身的侍女才知道,祈安然根本就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温柔可人,性格阴晴不定,动不动就对她们又打又骂的。 察觉到脚步声远了,祈安然咽了咽口水,对身后的人道:“她已经走了,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虽然知道这人不会杀了她,但是被人这么用刀抵着,她有种任人宰割的感觉。 这人将刀往上移了一个位置,用刀尖挑起她的下巴,冷笑道:“你在吩咐我做事?” 他的嗓音低沉,却不难听,如果不是场合不对,甚至还能从中听出几分温柔的意味。 祈安然浑身汗毛炸开,不敢再说话。 黑暗中,这人继续低声道:“我会给你一包毒药,你只要想办法让齐王妃把它喝下去即可。” 祈安然点点头,又听见他说道:“如果你没有照做,这药我会亲自让你喝下去的。” 瞳孔猛缩了一下,祈安然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连这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她在黑暗中站了许久,直到回过神来,让侍女进来把蜡烛点上。 翌日,祈安然一早便到了王氏房中,见她精神尚可,将昨晚的事跟她提了几句。 王氏一听,双眼发光,抓着她的手,语气急切地说道:“既然有人暗中相助,这次,一定要把那个贱人给杀了!” 她卧病在床几日,心下一直着急窝火,正愁没有办法对付祈钰那个贱人。 这下倒好,有个神秘人愿意出手帮她们。 祈安然还残留着一丝理智,有些不安地问道:“万一被发现了,那岂不是……” “怕什么!”王氏不耐烦地挥手打断她的话,“你就是太优柔寡断了,才会让那个贱人一次次地踩在咱们头上!” 祈安然脸色煞白,咬着唇,语气带了几分恶毒,“这次,我一定要杀了她!” 齐王府上,祈钰刚从咏春堂回来,便接到宫中传来的旨意,说皇后娘娘要见她。 “皇后娘娘见我做什么?”祈钰皱了皱眉。 后宫的嫔妃她认得不多,除了安贵妃,对其他人一概没什么印象。 而且,她对皇后的印象也不怎么好。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皇后,就是她从皇陵中救下厉明诀,跟他一起进宫那次。 皇后眼里那抹一闪而逝的阴狠没有逃过她的眼,也让她每次进宫,除了防备安贵妃,还多留了一个心眼防备这个深藏不露的皇后。 来传旨的太监是皇后身边的福公公,见她没有跪下,已经很不满了。 听到这个问题,出声冷斥道:“大胆!皇后的心思,岂是你一个王妃能猜测的!” 祈钰知道宫中的太监惯会仗势欺人、狐假虎威,但对她如此不客气的还是投一个。 她看了这个太监一眼,语气冷冷地回击道:“本王妃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你!”福公公在皇后身边伺候多年,谁见了她不得给三分薄面。 早就听闻齐王妃是个傻子,不懂规矩。 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他嘲讽地嗤了一声,“一会进了宫,有王妃好受的!” 祈钰微微挑眉,一个太监也想威胁她? 她摆了摆手,让李伯把王府的门关了,“公公慢走,本王妃就不送了。” 头一回吃闭门羹,福公公气得脸都歪了。 他气冲冲地回了皇宫,一进皇后的宫殿,就跪下,哭诉道:“娘娘,您可要替奴才做主啊!” 皇后看他这个样子,也有些奇怪,“这是怎么了?” 福公公抹了把泪,将刚才在齐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