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令人不自在的沉默过后,一个胆小的村民声音颤抖,尖叫道:“那他家岂不就是杀人犯!应该再次报官!” 冬莲的哥哥大声怒斥:“你不要血口喷人,这只是那老头子的猜测而已,哪有证据!” “证据不就埋在你家院子里吗?要不是为了把尸体藏起来,你为什么不愿意卖掉房子?” 冬莲的哥哥气得发抖,“胡说八道!” “那你为了自证清白,就把自己家的院子都挖开,如何?这样我们也不用担心,跟杀人犯住在一个村子里了。” “就是啊!你不愿意搬家也行,把院子里里里外外挖一个遍,证明没有隐藏尸体我们就相信。” “不行!连房子也要拆了,把地基起出来才行,万一他们把尸体藏在屋子里怎么办!” “有道理!” 又是一阵热火朝天,闹哄哄的讨论,吵得冬莲大哥脑子发涨。 众人一会说要去报告报告县令,一会说要把他们家人暂时看管起来,让村里的壮劳力轮流看守。 再拖延下去,杀人犯的名头就真的要扣在自家人的身上了。 如果只是多了些钱,也许还更好解释。 虽然妹妹叮嘱过他,千万不能把这些钱显露在众人面前,否则就要收回答应分给他的一两黄金。 可现在事情紧急,他也只能说实话了。 冬莲的哥哥大叫起来:“根本没有尸体!实话告诉你们,院子里埋了一点儿金子而已!” 村民再次安静下来,面面相觑。 冬莲的哥哥本以为事情即将平息,可人群中爆发了一阵嗤笑。 “呵呵,得了吧!要是真的是院子里埋了点钱,你直接告诉那户人家,走之前挖出来不就行了?何必冒着得罪人家的危险拒绝卖房子。”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表示同意。 “就是,一定是眼看着杀人的事情瞒不过去,这才想出这个骗人的法子。” “岂止啊!说不定是在掩埋尸体的时候就故意藏了些钱在地里面,就等着引起官府怀疑的时候把钱拿出来解脱嫌疑。” 这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冬莲的哥哥无论怎么解释,也只认为他是为了掩饰罪行,一定要他把房子掀开院子挖开。 村民们根本不相信一点钱会让冬莲的哥哥费这么大周折,他们以为普通的农人能藏起来的最多不过是几百钱,没有看到埋到土里的是五个金光闪闪的金元宝。 那户人家开出的价码虽然诱人,可对于他来说还远远不够,不过他放弃这五两黄金。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请听老身说几句吧。” 那户人家派来交涉这件事情的老嬷嬷走进了他们议事的会场,微微欠身,向众人行了个礼。 里正哪敢受她的礼,赶紧把人扶到座位上坐好,吩咐年轻人换了新茶来。 “大人有何吩咐?何必派您亲自前来,小人这里的孩子们虽然不中用,跑腿还算伶俐,小事就交给他们去办吧。” 老嬷嬷端起茶杯,吹去茶水表面的浮沫,品尝了一小口。 “多谢美意,只是老身是来代替主人告辞的,主人吩咐老身一定要亲自前来,方不失了礼数。只是主人病情加重,无法下床亲自道别,请您原谅。” 里正的心冷了半截。 他陪笑说道:“好端端的怎么要走?若是身体不适,还是将病养好了再出发吧,路上颠簸,更不利于养病。” “主人搬家到贵地,本就是为了借此地的风水压一压身上的邪祟。只是现在一直不能搬到合适的地方居住,主人的病情也越发加重,需要立刻到更加合适的地方才能保全性命,是无奈之举。” “主人曾说,他在此地居住的时日虽然不久,但与村之中的诸位贵人相处非常融洽,但为了身体考虑,虽然舍不得,也只好搬走。” “虽然主人即将搬走,他非常珍惜这段缘分,于是命老身送来一些薄礼,还请诸位笑纳。” “主人吩咐老身,这里定要送到村子中的每个人手中,于是老身便打算借此机会,将礼物分发下去。” 说完,老嬷嬷拍了拍手,从院子外面走进来十几个精壮的小厮,每人抬着一些绢帛。 “这些绢帛虽然粗糙,裁些衣裳是不配了,做些帐子窗帘倒也使得,希望诸位不要嫌弃。” 老嬷嬷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询问每家人的人口数目,按照人头数每人发一匹绢帛,若是家中有七十岁以上老人的,就再多发一匹。 最后发到里正,老嬷嬷笑道,“您管理村子,对老身的主人多加照顾,主人铭记于心,听说您尚有未娶妻的儿子,特命老身送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