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会吹口琴啊,还练过小提琴啊,只是没有人欣赏,也没有人说我行,有时我让你去听,你总说练钢琴没时间!”
记忆久远,尤烬都不记得了,她说对不起,“以后我会认真听的。”
度清亭又重复地说:“我也会拉小提琴和吹口琴啊。”
她小时候虽然会的东西不多,但是也会有好奇心,她也会学一些东西,只是她妈不逼迫她学,她多多少少都会,因为不出众没人夸赞,不爱在人前表演,就仅限于她会。
尤烬背着她,也说都听,突然她问:“那你,喜欢我吗?”
度清亭咬住了嘴唇。
尤烬轻声说好
,她抱着她,亲吻她的耳朵。
天黑了,尤烬给她眼睛换了一个领带,手指从她的眼前拂过。
缺少了时间的感官,度清亭再问她,“尤烬,让我看看你。”她很恐慌,心里很焦虑。
尤烬也再问她,“喜欢我吗?”
久了。
度清亭反应过来,她被尤烬养起来了,成了一只飞不出去的金丝雀。
她咽着气,剖开了心脏,她说:“喜欢。”
“是怎么样都喜欢吗?”
度清亭被她抱得颤抖,轻轻碰她的手指,“嗯,怎么样都喜欢。”
尤烬直视着她,却不让她看她。
度清亭从一个脸盲变成了一个瞎子。
终于,尤烬揭开了那黑色的布料。
此时房间近黄昏,她肉眼能直视光,很快她的视线落在尤烬脸上。
她直面着尤烬,有瞬间慌神,和恍惚,这不是记忆中的尤烬,也不是她想象中的尤烬。
她盘着头发,额边的碎发贴着鼻翼,她低头看她那弯眸合着,以前清冷似皓月,洁白冷凝,无法靠近,如今是灾难日里的血月,血色笼罩着一切。
她看着她,唇红到深暗。
度清亭心脏乱跳,她控不住内心还是很想她,她偏头看过去,尤烬压下来吻着她,她吻她,就像是梦,她怎么会吻她,怎么会和她睡觉,还抚摸她的身体,明明只会扇她两个耳光。
她的骨头发出颤栗,尤烬冰凉的手指就落在她背脊上,一根骨一根骨的攀,度清亭好像听到碎裂的声音。
尤烬问她:“喜欢我吗?”
“喜欢。”
度清亭听着一声咔,什么折断了。
尤烬对着她笑,手指在她鼻子上缓缓一点,“洗澡还是,吃饭。”
只是短暂的接触,她就闷出了一声汗。
度清亭心颤着回应她,“洗澡。”
她抱着她去洗澡,之后尤烬在这个房子里做饭,扎着围裙,她穿着黑衬衫黑长裤,她背对着她,度清亭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做好了,尤烬还是像昨天那样,温声问她:“需要我喂吗?”
“你想喂吗?”度清亭说。
“喂吧。”她们坐在餐桌边,从黄昏开始吃饭,吃到天漆黑,外面的树没动,树影却摇曳。
度清亭艰涩地问她:“你怎么这样?”她去掉了两个字“变成”,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一直这样。”
尤烬把粥送到她嘴边,声音轻缓,“因为啊,没有人再把我捧成明月,让我高高在上,我走下来的瞬间就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
度清亭摇头,不是这样的。
尤烬望着她笑,说:“记得那条狗吗?”
度清亭疑惑地看着她。
“我把它养的很好。”尤烬喂完她,捏着碗吃饭,纤细的手指掐着碗,度清亭想移开视线,那手掐在她后颈的感觉还记忆清晰,她咽着气,又瞧见她白皙的手腕上
那条手链,一直蜿蜒一直蜿蜒到自己的手腕上,她呼吸再次困难,她瞥向窗外,是无尽的黑暗。
从高台走下来的人是这样的吗?
月亮坠落而下原来是这样的吗?
尤烬收拾碗筷,刷牙、洗脸……她把洗干净的口风琴递给她,度清亭捏着琴吹曲着,银色的一把,小时候送给她,还刻了DQT。
度清亭吹得极好。
尤烬褪去衣服,在狭窄的出租房里她的身体置于干净的床单上,长腿交叠着,她问她,“是//那种喜欢吗?”
度清亭说是。
她收着腕上的细链,一寸一寸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度清亭跌在她身上,她颤栗吻她的唇。
她说,深点、再深点。
长腿挨着她的腰,她说还可以再深点。
尤烬说:“要永远永远喜欢我。”
度清亭伏在她颈处,说:“好。”
说时,眼睛湿润,哭着继续,“尤烬,好喜欢你。”
她们在这里过着一人世界,仿佛去了与世隔绝的地方,谁也不能来打扰她们。
伊芙琳来过一次,敲门,尤烬听到了,她看向度清亭,轻轻地拨弄腕上的手链。
度清亭心里紧张地要疯,尤烬起身朝着门走去,伊芙琳听到里面有声就说话:“你怎么没去兼职啊……咦?”她着一双大眼睛,看向眼前的人,被她美到了,“Youare……”
她you了半天……最后一句中文,说:“你好美,跟我谈恋爱吧。”
尤烬握着门,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