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样审视着她。
和她距离不近不远的站着,那种审视,是来自一种高位的审视,一寸一寸把她凌迟和割开。
度清亭察觉到这种视线。
尤烬极不温柔的看着她,蚕食她的每一寸血肉,她每一块肌肤纹理,可是这鄙夷中又多了一分珍惜,像是饕餮找到了美味的食物。
很快,她的脸颊再次被抚摸了,尤烬曲着手指勾她的脸颊,触碰的地方还是被吻过地方。
弄得度清亭又痛又痒。
她说:“只是朋友,没有什么。”
尤烬终于同她说话了,“只是朋友……”那话吟着,含在口舌中,“和朋友亲的感觉好吗?”
不好。
太烦了,很燥,还总想起那个耳光。
很痛,很难受。
“我也觉得不好。”
尤烬说:“手擦不干净。”
看到那一幕,她很吃醋很烦躁,她起身,度清亭听到了声儿,像是水声,没多久尤烬折了回来,她拿了手帕开始擦她的脸。
她说:“以后别这样了,这些,都是我的,你从小就是我的。”
片刻,尤烬起身了,度清亭身体僵硬,要跌倒了,但很快,她又被扶了起来,尤烬又拿了手帕给她擦着脸,细致缓慢,一次又一次擦了很多次。似乎她都不记得上次擦过了。
之后。
房间的灯光暗了下去。
但是,隐隐还能感觉到光。
好像是天亮了。
度清亭说:“我要去刷牙洗脸休息,我明天还要上班,去兼职。”
尤烬说:“好。”
尤烬将她扶了起来,却没有将她解开,她牵着绳子那一头,把她带到浴室,她给她洗澡,水从度清亭身上流淌,她抚着她身体的每一寸。
眼睛上蒙着领带全然湿透,她双腿颤颤,额头压在尤烬的肩膀上,尤烬环着她的腰,手抓着扣住她手腕的皮革。
镜子里的后背满是咬痕,她后背绷紧了,尤烬抚摸着她的背脊,说:“我疯了。”
度清亭心说是啊。
你疯了尤烬,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好失控。
度清亭颤得更厉害,尤烬把她抵在冰凉的洗手台上,尤烬拿牙膏,捏着她的下颚,给她刷牙,每一颗牙都刷得仔仔细细,像是照顾小朋友那样。
尤烬说自己疯了,所以她要乖她要服帖。
度清亭被她收拾的很干净,然后尤烬牵着她出去,尤烬给她穿衣服,度清亭感觉出来了这不是她的衣服,是一件裙子,像是一件蓬蓬裙。
度清亭更为羞耻了,她想挣扎时,她的手被解开了,但是也很快她的手被扣上了一条手链,手链的另一头戴在尤烬手上。
尤烬出来接了个电话,语气轻轻,温柔不温柔,冷漠不冷漠,声音是冰凉的湖水,她说:“嗯,找到了,她过得很好,我们玩的很开心,嗯,您放心。”
“不用抱歉,没有什么对不起。”
她妈在给尤烬道歉,说度清亭性子乖张过于放肆,整个小孩子,这么多年没有长大。
“是很乖张。”尤烬环视四周,度清亭过得很好,很独立,房间收拾的很干净,她还会打工养活自己,她说,“是啊,很不乖。”
她怎么能背着她长大呢。
陈慧茹说:“那麻烦你管管她啦,又要麻烦你,好像,她从小到大都在麻烦你,真抱歉。”
度清亭终于听到尤烬正常的声音了,可是她清楚明白,这并不是真正的尤烬。她喊了一声妈。
尤烬转过身,度清亭呼吸一窒,电话里的陈慧茹问:“咦,蜻蜓,蜻蜓吗?”
尤烬捏着手机走到她身边,缓缓蹲了下来,她捂着度清亭的嘴,声音很轻很轻。
“不麻烦。”
“我喜欢照顾她。”
陈慧茹一愣,“啊?”
这不是尤烬会说的话啊。
尤烬看向度清亭,视线落在她身上,语气好温柔地说:“……想干嘛?”
听着却好像:逃吗?
吻着她的嘴唇,夺走她所有的空气,吻得她不能喘气。
度清亭哽住,不敢发出声音,她自己用力捂住嘴。
尤烬继续讲电话直到挂断,她走到那面墙前,她直面着墙上的所有所有,然后细微的声响传入了耳朵。
尤烬揭下了照片。
她捏着照片端详,反复的看。
度清亭被她看的无处遁形。
为什么贴这么多照片,因为什么呢,因为她怕忘记尤烬长什么样子。
又太想这个人了,贴着贴着就一面墙了。
她跟自己说,每天看一眼,看这个女人不喜欢自己,时间久了,自己也就信了。
可是尤烬出现了。
度清亭被蒙着眼睛,听着尤烬入侵她的房子,尤烬开始审视触碰房间里的东西,尤烬问她为什么拍这么多照片,说她“变态”,又看了她的抽屉,尤烬说:“居然没有我的东西。”
她都走了一年多,怎么会有?
“口琴,有一把口琴。”度清亭说,“我带了这个来,你送的。”
尤烬挨个找,找到了口琴,她很好奇。
度清亭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