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连娍将上辈子的情形当做一场梦,给李行驭说了个大概。 李行驭审视她:“若如你所说,陛下过些日子会将你大哥也调往南疆?” 赵连娍跟他说,上辈子,她大哥是和和三哥一起,随着她父亲殒命的。 “在梦里是这样。”赵连娍点头。 李行驭顿了片刻道:“这般,倘若过些日子,陛下真如你所言,调了你大哥去南疆,我便带你去南疆。” “夫君若是不得空,派几个人和我一道去也可。”赵连娍垂眸小声说了一句。 李行驭向来公务繁忙,她也不想欠他太多人情,欠多了只怕以后还不起。 李行驭笑了一声,目光灼灼望着她:“你是我娘子,我怎么放心你跟别人去?” 赵连娍被他看得面皮发烫,低头不语。 李行驭揽紧她:“怎么?连谢都不打算谢我一下?” “多谢夫君。”赵连娍温软乖顺。 李行驭凑近,贴着她耳尖道:“等会儿到家,拿出点行动来。” 赵连娍本就泛红的脸更红了,从有了夫妻之实之后,这狗东西越发不知廉耻了! “爹爹,阿娘!” 小葫芦等在院子门口,看到二人回来,笑着张开双臂迈着小短腿跑上前。 “小葫芦。” 李行驭松开赵连娍,俯身接着她。 小葫芦咯咯笑着扑进他怀中,抱着他脖颈亲热极了:“爹爹,你可算回来了,我可想你了。” “是吗?”李行驭在她小脸上亲了亲:“那小葫芦在家有没有听话?” “我听话呀!奶娘叫我不出院子,我都没有出来。”小葫芦扑闪着清澈都眸子,望着赵连娍:“阿娘,你怎么裹着爹爹的衣裳呀?” 赵连娍怕吓着她,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小葫芦看看她,再看看李行驭,捂着小嘴笑起来:“我知道了,爹爹疼阿娘对不对?” “别胡说。”赵连娍窘迫不已。 “说得对。”李行驭将小葫芦抱高了些:“爹爹最疼你和你阿娘了,咱们进去。” 今日一番折腾下来,赵连娍早已疲惫不已,进屋子与小葫芦说了几句话,便先沐浴去了。 云燕见状,站到门口望着李行驭。 李行驭逗着小葫芦,察觉云燕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哄着小葫芦自个儿玩,他则走出门去,低声问云燕:“什么事?” 云燕谨慎的左右瞧了瞧,小声道:“今日出事,陈福长死了,情急之下奴婢说出了陈福长的身份和他家中之事。 夫人问奴婢如何得知,奴婢才惊觉好像暴露了,请主子责罚。” 她低下头,一脸愧疚自责。 “你怎么回她的?”李行驭随意问。 “奴婢说,是和十三闲聊时听他提起的。”云燕回道。 李行驭微微颔首:“倒也说得过去。” 云燕不知他是何意,也不敢再说话。 李行驭转身往回走,又顿住脚:“她若问起你,你便承认。” “是。”云燕低头应了。 这些日子,她时刻记着,主子是要她守着赵连娍,监视赵连娍。眼下,主子居然不打算瞒着赵连娍了,这是真的将赵连娍当成了自己人? 她看着那个高大挺拔的背影,眸底的爱慕深深隐了下去,心中的滋味难以言表。 不过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就算没有赵连娍,也不会有她什么事的。如今相处的久了,她对赵连娍反而有几许佩服,毕竟若是换个人,可能早就死在主子手里了。 “阿娘。”小葫芦看到赵连娍从内间出来,欢喜地迎上去。 “慢点。”赵连娍牵住她。 “爹爹你去沐浴吧。”小葫芦很是懂事,对着李行驭笑嘻嘻地开口。 “好。”李行驭应了,起身进去了。 赵连娍坐在绣墩上,由云蓉给她擦拭发丝:“云蔓脸上好点了吗?” “奴婢方才去看了,已经用热鸡蛋滚过了,不过有点晚了,红肿只是稍微消散了一些。”云蓉忙回她。 “叫大夫开方子了吗?”赵连娍又问。 “云蔓说没事,不让请大夫。”云蓉回道。 赵连娍顿了顿道:“等会你去库房取一瓶三黄膏给她用吧。” 三黄膏祛瘀活血,是用于外伤的。 云蓉答应了一声。 小葫芦扑在赵连娍膝盖上,等她说完了话才问:“阿娘,你们今天出去,是不是遇见坏人了?蔓姨怎么受伤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