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卢山月的母亲病情稳定下来后,白天她就在医院照顾,晚上便一个人偷偷来到这个赌场。 “澳蒙斯”,她以前就略有耳闻,直到无意中看到一个广告,称“澳蒙斯”最近专门针对下沉市场新推出一种简单的玩法——抛硬币,正面则赢,反面则输。 对穷人友好的点就是,玩法简单,筹码最低可以为一元,往上不封顶。且这种玩法,每抛一次,就有百分之五十的获利机会。 母亲后续治疗和药物持续还需要一大笔钱,何烟已经帮她付了一笔昂贵的医疗费,她不能再去麻烦。 她学历不高,在温家当佣人的薪资,与母亲的医疗费相比,无疑是杯水车薪。 于是,她想去尝试一下,她知道赌博不好,可人命关头,所有来钱快的事,她都想尝试一下,“抛硬币”这种简单的玩法,赌本小,如果尝不到甜头,她就可以立马收手。 作为温家的佣人,胡管家曾要求过,凡是温家的佣人一律不可沾染黄赌毒,因此为避免被发现,她特意佯装了一番。 这里不愧是高端赌场,难一点的玩法,玩的是心跳,是按兵不动,是乘胜出击。 而这一边,平民局,玩的是欢呼,玩的是运气。 “喲,叔,又来了?” “今天打算赢走多少钱啊?” 卢山月刚来就听到这几声调侃,她已然习惯,只是憨笑着便进入游戏局里。 一局长达半小时。 三局落定,卢山月就想收拾走人,每天赢一点,赚完一个月的药费就好,太多反而会亏损,这是救命钱,不可贪婪。 卢山月每晚来都要给自己洗脑一下,以防自己赌博上瘾。 今天她照常就要离开,可同在一起玩的几个混混突然拦住她,挤眉猥琐道。 “叔,今天赢这么多,不请哥几个喝酒,说过不去吧?” 卢山月在这里不仅是瘦小大叔人设,还附带耳聋的,他讪笑着,用手语随便笔画了一下。 反正这些混混也肯定看不懂。 “叔,你比划这些我们也看不懂,你就点头或摇头就行了。”其中一个黄毛道。 卢山月没有作出反应,她来这里快一个星期了,也粗略记下来每天来玩的几个人,大概了解了他们的脾气,野蛮粗暴,脏话成篇,最重要的是,好色。 她经常听到他们几个在议论对比哪个荷官美,哪个荷官看起来爽。 想了想,卢山月掏出身上带的几百块钱现金,这些是防止有事故出现而备在身上的,没想到真派上用场。 几个男的见状,满意地笑了笑,毫不客气地收走。 “叔,你可真大方,这几天跟着你混我们也赢了不少,虽然这钱也不多,但你这心意我们哥弟几个也勉强收下了,有什么事放心找我们几个。” 黄毛数着钱,抬手握住卢山月的肩膀,一脸大义。 卢山月直逼恶心,她挣开黄毛的手,僵硬地笑着,她连忙抬腿离开,没有看到黄毛脸上的一抹好奇与惊讶。 黄毛在触碰到卢山月时就发现不对劲,这个手感…… 他看向卢山月匆匆忙忙离开的身影,眼里闪过一抹怪异的光。 走路的姿势,身体的骨架,越看越像…婊、子。 卢山月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不那么紧张,她心里无端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十分强烈。 猛地,一只粗糙的臂膀搭在她的肩上,扣住了她的脖颈,迎面袭来一股腋下狐臭。 卢山月吓得差点尖叫,抬头就看到黄毛挽着他,色眯咪道,“叔,先别急着回去呗,这么好的夜晚,我带你去找几个妹子玩玩啊。” 卢山月猛摇头,想挣开他,奈何抵不过黄毛的臂力,她这点挣扎在黄毛看来就像扭动着身子勾引他。 黄毛更加确定她就是个女人。 “走吧,走吧,让哥几个带你玩点刺激的。”黄毛耐心哄着,抬手示意他那波兄弟,更加禁锢她在怀。 眼见一群人就要蜂拥上来,急乱之下,卢山月抬脚狠狠地朝黄毛的脚背踩下去。 岂料黄毛只是疼得呲牙咧嘴,并没有松开她,反而更加用力将她勒着。 卢山月被他的手臂勒得脸颊发红,呼吸困难,她看向周围的人,艰难地喊。 “救命…救命…” 由于挣扎幅度过大,她的帽子掉了下来,黑色浓密的长发顺着弧度散落下来,引起一众欢呼尖叫,惹来周围人的频频注目,却没有一个人伸手帮她。 男人的淫笑和猥琐快要将她吞没,卢山月眼底充满害怕与绝望, 蓦地,一道高大的身影从前方阴暗处走来,一张脸还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