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暖干燥, 因为长时间持枪,他的手上有一块薄
薄的茧,钟息始终记得那块茧长他
读军校时,霍司承手指
, 是后来海军突击队磨出来的, 狙
击手等待战
力地摁扳机护圈上, 长此以往, 就有了一块硬茧。
两个人最亲密的时候, 钟息窝霍司承怀, 和他十指相扣, 摸这块茧,忍不住好奇地问:“等待战机的时候你想什么?”
那时霍司承细细密密地亲着钟息的脸, 闻言吊儿郎当地回答:“想息息, 想着打完这一仗就回来娶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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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息羞恼地咬了他一口。
后来什么都有了, 结了婚, 有了宝宝,霍司承手指上的硬茧也一一变薄。
最后竟然还是走散了。
再一次感受霍司承掌心的温度, 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伴随着晃的船体, 猝不及防钻进钟息的心脏。
霍司承总是挡他前面。
宽阔肩膀遮住了钟息的视线。
霍司承的边总是有很多危险,但钟息心清楚, 如果真的有危险发生,霍司承会不顾一切冲他面前,帮他挡下所有危险。
船体持续地震荡了几下,霍司承扶住钟息, 他拉稳定的区域。
船长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道歉:“是、是发机的老毛病了,每次启都这样。”
东升岛的负责人脸色大窘, 霍司承面前简直无地自容,他让船长先退下,然后讪笑着对霍司承说:“总督,我今晚回去就让人把这艘船送进废弃物处厂,坚决不让这种充满安全隐患的东西再出现海面上了。”
船体渐渐稳定下来,也不再晃。
钟息挣了挣,霍司承迟疑几秒还是松开。
钟息侧经过霍司承时没有停留,也没有回答霍司承小心翼翼的询问。
他竟然有些不太习惯霍司承这副模样,霍司承昂首时他觉得一起太累,霍司承低时他又觉得别扭,好像不忍心看霍司承这样。
钟息不免叹气。
情深不寿,原来就是这个意思。
他的乘客都已经登上了轮船,船上的工作人员正核对信息。
文副官拿了一份价格表过来,看钟息正要下船,他特意先把价格表拿钟息看:“钟先生,您看看这个价格要不要改?”
钟息却摆手:“让专业的人去定夺吧。”
文副官替霍司承着想,又主说:“钟先生,总督他这几天总是睡不好,他很想念您和孩子——”
“文副官,我和他已经离婚了。”钟息打断文副官。
文副官语塞。
钟息说:“这几个月你辛苦了,年前可以申请一个长假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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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钟先生心。”
钟息离开之后,霍司承让人汇报钟息今天上午的向,下属把钟息今天去东升中以及东升图书馆的事情如实道来。
回家,霍小饱正陪着钟毅德看电视,科教频道正播放宇航员的训练过程,霍小饱坐钟毅德的腿上,挥舞着小胳膊,结结巴巴地告诉钟毅德:“外公,小饱也可以转。”
电视的宇航员正进行加速度训练。
钟毅德笑着说:“小饱可以转几圈?”
霍小饱跳下来,摆出大象鼻子的姿势,低着一转就是三圈,钟毅德连忙鼓掌:“诶哟好厉害,我们小饱太厉害了。”
钟息忍俊不禁。
霍小饱一转就看钟息,连忙扑了过去,一下子冲进钟息的怀。
他突然钟息的肩膀上闻了闻。
钟息想起来,他上大概沾了霍司承的味道,难怪霍小饱一时间感觉出来。
钟息刚想说些什么,霍小饱就把脸贴钟息的肩膀上,乖乖的,一不。
绑架案之后,霍小饱表现得愈发亲近钟息,反而对霍司承只字不提,不像之前那样总睡觉前问钟息:爸爸呢?
其实钟息心很清楚,霍小饱也想爸爸。
只是怕妈妈难过,所以不说。
钟息抱着他,再纷繁的心绪都被抚平。
二天,钟息又去了一趟东升岛图书馆,那依旧被商贩们霸占着。
他的书已经被送过来了,一共两百多本书,堆图书馆口,那些商贩们也不愿腾出位置,其中一个凶巴巴的老板还扬言:“你再搞这些有的没的,我就把面的书架都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