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父亲,我实在是不敢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艾丽丝那样的单纯的女人。”
“艾丽丝,那个杀神公爵未婚妻的名字,她可是真是善良,可能是因为觉得我可怜,她将我留在身边当贴身侍女。”
“她每天不是待在花园里,就是宫殿里,不是摆弄花草,就是弹琴作画,她被公爵当成公主一样宠爱,绸缎珠宝,名珍古玩,像流水一样流进她宫殿里。”
“她看起来什么都不用烦恼,每天一睁眼,估计最大的烦恼就是今天穿什么裙子,戴什么珠宝。”
“准确来说,艾丽丝是无辜的,她不曾伤害我,也不曾参与过对毛利蒂斯的战争。”
“但是,只要一想到她现在过的安生日子,是靠踩着我国子民的鲜血和骸骨垒起来的!她用的珠宝,穿的绸缎,都是从我们那里抢来的,我就恨不得冲上去掐死她!”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可以过的这么安稳,我却被他们害的无家可归,家破人亡!凭什么!”
“上天不公,我就自己杀出一条血路,讨回公道!我一定会杀了那个罪魁祸首!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所有阻碍我的人都会变成我脚下的枯骨!”
之后几封信的内容都是梅里娜如何靠着心计,步步为营,爬上公爵的床,离间艾丽丝和公爵之间的关系。
美貌也是世界上一种杀伤力极强的武器,更何况,梅里娜身上背负着一个国家的仇恨,这样是一个蛇蝎美人根本不是艾丽丝这样一朵温室里娇花能对付的了的。
即便是艾丽丝当时已经和公爵结了婚,生下了孩子,但是依旧被梅里娜挑破的夫妻离心,同在一个屋檐下,二人一个月都不一定能见一面。
“设计弄死艾丽丝的那天晚上,我看着那个男人抱着尸体,痛彻心扉,泪如雨下,心中觉得十分的痛快,但是又觉得远远不够,他只是失去了妻子而已,这点痛算什么呢?”
“我毛利蒂斯十几万的子民可都是死在他们的铁骑之下,鲜血染红山川河流,十几万冤魂在地悲鸣,他现在受的这点苦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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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父亲,终于找到机会了,今天就是我们大仇得报的日子,我联合他的部下,亲手把他杀了,一刀又一刀,我从来没有觉得鲜血的颜色是这么的漂亮,血腥的气味是这么的令人着迷。”
“他的血像水龙头一样,顷刻间就将地毯染红,像极了宫变那天被血染红的大地。”
“亲爱的父亲,大仇得报,我应该高兴的,但是我的眼泪却止不住,我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擦不干净。”
“仇人虽然死了,但是你们却回不到我的身边,我也……不再是你们天真无邪的女儿了……”
“恍惚间,我想起小时候,您和母亲抱着我去够腊月里宫苑开的正好的红梅,”
“同样是红色,那耀眼的红却不像血那样冷,您和母后抱着我,欢笑声像是长了翅膀,宫小苑的大门都关不住。”
“那天,我跪在仇人冰冷的尸体前,忆起往日种种,泣不成声。”
“父王母后,女儿突然想你们了,很想,很想……”
信纸的表面有些不完整,那是眼泪干涸的痕迹。
这便是最后一封信件了。
陈登科身旁的庞盼和范以锦,看完手中的信件久久不能回神,半晌才恍惚道。
“没想到,这公爵之死后面才牵扯出这么多事情………”
范以锦的大脑被大量的信息占据,一时接受不过来,眼神里带着些空茫。
庞盼跟他的样子差不多,眼神都是涣散的。
唯有陈登科垂首思索,他们如今还只是进入考核的第二个白天,这么轻易就找出了凶手,这么简单吗?
但是,梅里娜的信里面的的确确承认了自己就是凶手,作案动机,证据都有,按道理来说,不可能有错。
就在几人沉默间,一道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从门外响起。
是一队拿着长刀,穿着重甲,头盔的守卫,“公爵夫人有令,即刻起,所有人立刻前往大厅,如有违背,后果自负。”
吕天逸等人还待在公爵的书房,闻言一群人方寸大乱,这一看就是来者不善,一个个的凶狠的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不是善茬几个大字。
吕天逸见状,眉头微皱,这是发生了什么,明明他们什么都没干。
即便一群人知道是鸿门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不上不行啊!那群人的手里可是拿着刀呢!他们现在一个两个的真气被封印,往那一站就跟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手无寸铁的,实在是干不过面前这群装备精良的彪形大汉。
大厅。
范以锦原本以为之前他见过的那个百米的餐桌就已经够夸张的了,没有想到竟然还有更夸张的。
眼前这个大厅,放眼望去,直接跟广场没什么区别!
前者咽了一口口水,脸上的震惊之色还没有来得及消失,颤着声音开口。
“我知道那什么劳什公爵战功赫赫,一个人能顶帝国半边天,放在我们那相当于主席二把手的存在,乃是一国元老级别的人物,但是这也太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