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摇了摇头,失笑着喃喃:“没了也好。” 将蓄了一段灰的香烟碾灭在玻璃烟碟中,临走前,女人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看向他的目光隐隐透着打量:“我记得,你与Scotch的关系似乎还不错?” 他与景光之间的关系自然不能告诉贝尔摩德,可对方怎么会突然问起苏格兰?降谷零心下一沉,不动声色地回答:“一起出过几次任务,不算太熟。Scotch出了什么问题吗?” “不,他的潜伏行动完成得很出色,传回来的情报也派上了大用处。” “虽然是行动组出身,但朗姆貌似对他很喜爱。”贝尔摩德勾起唇,“你不会有危机感吗?” 朗姆——降谷零垂下的眼眸中划过讽刺和厌恶。 他不会忘记,当他带着伪造的录音带去跟朗姆汇报时,独眼男人畅快狞笑的丑陋面目。 “做得不错。”像是笑够了,朗姆阴鸷的独眼盯了他许久,才满意道,“只要你继续听我的话,答应你的好处不会少。” 降谷零也缓缓扯开了嘴角,“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靠着这一份「荣幸」,他更深地走进了这个庞然巨物,也愈发清醒,走错一步就会跌入深渊。 他并不意外景光做出了跟他一样无法回头的选择,接近二十年的至交好友,彼此间再了解不过。 “你想太多了,贝尔摩德。” 降谷零放下酒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出一声轻响。 他站起身,带着点轻松随意地单手插在兜里,看了一眼那两杯谁也没喝完的酒,微微笑道:“我请客。” …… …… 从酒吧离开后,降谷零并没有返回据点。他向上走了五层,在前台开了一间房。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装潢,连床尾巾摆放的角度都分毫不差。 那晚他们靠得那样近,只要微微俯下身,就能看见月光下那张半明半暗的脸。 他的温度,他的气息,夹杂着一丝不甚明显的酒气。 还有砸在手背的,透明的眼泪。 他不敢用力,小心地隔着一层薄被,隔着彼此熨帖的心跳,缓慢地将人拥入怀中。 柔软的发尾蹭在他的鼻尖,浅淡的香气像是幻觉,再次出现在他的身边。 譬如今夜。 降谷零闭上了眼睛。在新的一天到来之前,呼吸声逐渐变得规律,青年安静地睡着了。 【“昨天的烦恼解决了吗?”】 在看完日出,从山顶向下走时,他叫住了他。 【“嘛,算是吧。”】降谷零这样回答。 【“那就好。”】 站在他面前的人轻轻舒了口气,含着笑,眼瞳映着朝阳。 【“zero的话,一定能找到答案。”】 如此美丽、如此充满希望的日出,当时他只想让时间永远停留在那一刻。 问题的答案是什么呢。 获得了的同时,作为代价,他再也没见过那样美丽的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