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一样。 因为那样也太难看、太没教养了。 妈妈不是那样教她的,只有沃尔慈善院的人才会那样,她决不会跟那些人同流合污。 这样一来,帕萨莉就只能去问唯一一个男生陪同人员,那个人也是她的朋友――阿尔法德愿不愿意帮忙。 然而―― 汤姆却在她话音刚落没一秒就仰脖把药水灌了下去,并咬牙切齿恶狠狠地扯住了她的袍子:“不,我不要他。” “那我去叫奥平顿夫人。” 汤姆又狠狠扯了她一下,差点把她带倒:“不许去!” 帕萨莉瞪着他,等着听他更好的想法。 “……你来。” 许久,他换了口气说道。 帕萨莉呆立在当场,瞪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汤姆冷汗涔涔,见她没反应,又马上拽了她的袍子一下,抬起脸戾气横生地低喝:“快点!” 她觉得他这是疯了。 毕竟此时他面部极度扭曲,浑身是汗,头发都被沾湿成了一缕一缕,看上去更不像是正常人的模样了。 疼痛肯定也带走了他的理智。 “我去把奥平顿夫人叫过来。” 最后,她再度干巴巴地说,不等他再有什么反应,就迅速起身走了过去。 可奥平顿夫人此时正忙得不可开交,不耐烦地告诉帕萨莉:“等着,叫他忍一忍,我一会就过去。” 随即,这位校医夫人隔着帘子一边挑刺一边大声抱怨着为什么两年级的草药课上就学这么危险的植物,还时不时厉声呵斥患者不要乱动。 帕萨莉请求了几次,对方也充耳不闻,她便只好又灰溜溜回到汤姆身边。 而这时,汤姆顾不上再对她说什么或者做什么,因为他开始忍不住上下牙磕磕打颤――显然药效的作用越来越大了,他被刺痛和冷痛占据了全部精力。 这情景让她禁不住愧疚,继而内心开始动摇。 他是因为她受的伤,但现在却又得因为她而忍耐,等奥平顿夫人先给别人处理完。 而且他还从不让别人碰他,真不能想象如果奥平顿夫人扒光了他,他会觉得怎样屈辱。 继而帕萨莉又担忧,那样的话,受到“侮辱”的汤姆一定会过后疯狂报复她。 因为他已经开口要求她帮他检查了,而她却没有理会,转而让其他人来。 可她不能帮他检查!她是女孩子! 她一点都不想看到汤姆赤/身的样子! 因为那是不对的! 那也太没家教了! 不,简直道德沦丧! 帕萨莉僵直地坐在凳子上,心里越发天人交战起来。 奥平顿夫人显然还要好一会才能过来帮汤姆检查和处理,因为前者才刚刚从那个哭泣的男孩床前的帘子后面出来,钻进威夫特所在的病床帘子后面。 这意味着奥平顿夫人接下来会继续处理剩下那个搭档跑了的男孩――因为那个男孩就在威夫特隔壁,诊治起来省得多走路。 而处理那个男孩又得花一番功夫,因为直到现在,那个跑掉的斯莱特林女生也没有带着哪个男生回来,奥平顿夫人待会还得给他先检查一遍才能确定刺的位置,再做拔刺的工作。 最后才会轮到汤姆和帕萨莉这边。 汤姆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了。 帕萨莉的内心也逐渐开始向自己最不愿意妥协的方向倾斜―― 他是因为我才这样的。 还得忍受长时间的疼痛折磨。 我们在沃尔慈善院一起呆了两年多,尽管大多数时候并不令人愉快,但他一直陪伴在我身边,是周围唯一从始至终都愿意接近我的人。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虽然很勉强,但汤姆也可以算是亲人一样的存在了,就像慈善院的玛莎她们常说的那样,“你们都是彼此的兄弟姐妹”。 虽然玛莎说这话的时候通常是为了阻止一场争吵和打架,但这种说法也有那么一丁点道理的,是不是? 况且,记录大战的旧报道和回忆录中也提到过很多彼此没有血缘关系、但因为陪伴而主动把彼此当做亲人的例子,是吧? 这样看来,汤姆,嗯,也能说像是我的弟弟一样,对不对? 那么,如果作为姐姐,我给他检查一下,也是说得过去的,是吧? 这是事急从权,对吧? 而且汤姆自己也是这样要求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