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能全心全意托以一船人的性命,我们思量再三,还是效仿衙门,以谢姨‘凡事多考,本事都在分中’的思想,设了考卷,两位老师可以随意作答,不一定都要用汉字,拼音也可,做完之后,当即批改,便是一时还不好合作,也有表礼奉上——”他的视线,往竹楼墙角瞥去,两人跟着看去,见到一匹匹布料堆叠在那里,便知道这是郑家备好的‘安慰奖’,也明白这是郑家的礼貌所在,平白无故邀人来做卷子,一些桀骜不驯的豪杰可能会感到被冒犯,这也是郑家的安抚了。廖友福笑道,“要得,要得,我们虽然看着粗豪,倒也都会写汉字。”他和小黄对视一眼,便是不拘小节,也有点儿纳闷了——要北上的那肯定是李魁芝,李魁芝之前也派人来占城港招揽过航海士,这个小童,管李魁芝叫世叔,又口口声声说谢姨的思想,难道这谢姨……竟是六姐天妃不成?看来,这孩子并非是郑芝凤的小厮,竟难道是郑家下一代的子弟?郑家居然有这样一个孩子,还在冲龄,便得了六姐如此的看重?那他们必然是稳如泰山了,甘耀明出事,根本就动摇不了他们的根基……廖友福或许还想不到这么深,小黄却是十分诧异,心下也是念头百转,思索着自己在军中,于鸡笼岛上可曾听说过郑家有这么个孩子,只不过她不是第一批去鸡笼岛的女兵,等她入伍之后,在云县训练过,到鸡笼岛轮值时,郑家早已分家,不在平湖列岛居住了。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因此只是含笑接过试卷,和廖友福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各自盘腿坐下,拿起铅笔凝视着考卷上的题目。心不在焉地想道,“这孩子见了我的穿着,丝毫不以为意,也是十分见多识广……哎呀!不可小觑啊!”这些杂念,随着试卷上的考题映入眼帘,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小黄见猎心喜:“这考题,有难度!要答出高分,可不简单!正是我大展身手,压过那些男船长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