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诛心了!! 苏首辅老脸“嗖”的涨得通红,险些原地中了风! 苏复更是气得结巴,眼睛都给凸起来了:“秦琴,你血口喷人!满嘴污言!谁,谁教你说的!” 秦琴道:“那你就证明一下啊,证明你就是苏首辅的儿子啊!连女儿都能抱错的,再抱错一个儿子又有什么奇怪?你说对吧?” 自证陷阱?! 谁不会设! 顺武帝没忍住:“噗——” 赶紧坐下,喝一口茶,从吃瓜状态调整到身为皇帝该有的状态,严肃了些许。 秦琴笑容一收,道:“苏首辅,苏大人,你们这算是知道被人诬陷的滋味了吗?这还就屋子里区区几个人呢。” “那如果换了你们是我,我都不知道那个话本子说的什么,怎么地就成了我是那个恶毒女配了呢?怎么我的伙计,我的朋友就都认为是映射我的事情呢?我不能发怒?我凭什么不能发怒?我凭什么不能计较?” “要知道,我因为那个话本子受到的损失,都是实实在在的啊!” “我找皇上喊冤,怎么就有错了?” 苏首辅竟然有些无力招架,被秦琴步步紧逼,他只能步步后退,垂下眼皮道:“秦县主,你受了委屈我们都知道了。消消气,这不就是市井里的闲言碎语么……” 秦琴冷笑:“真的是无缘无故出来的闲言碎语么?那么——苏复大人,正好你在这里。我倒是想要问问,前些天那一百几十号茶馆老板到您那儿去讨要说法,说什么书本子卖不出银子来了,要退保底银子。是不是就是这本《锦心无双》啊?这本书,到底是出自谁的手?” 眉眼闪过一丝慌乱,苏复:“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从苏复那乱转的眼珠子上一瞥而过,秦琴道:“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京城人们却知道。满大街的茶馆,难道你想要全部拆掉?好家伙,苏大人,您的做法,可真歹毒!刚刚才劝皇上不能文字狱呢,您这举动,跟文字狱又有什么分别?” “你有资格发动文字狱吗?!” 您有资格发动文字狱吗?! 文字狱,何其罪恶! 但再罪恶,都只有皇帝才有资格! 顺武帝还在有一口没一口地喝茶,但眼底已然精光闪过一阵,又一阵! 如果说别的事情,玩玩闹闹,也就罢了。 身为皇帝,最关心的,就是臣子是否忠心,江山是否稳固! 你一个做臣子的,想要搞文字狱,你是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上了?! 苏复后退几步,面如死灰! 平日在他和苏云锦口中讨论起来,秦琴那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乡巴佬,虚弱得一戳就倒的纸老虎,一只手就能够摁死的蝼蚁—— 可是,如今正儿八经地正面怼起来,怎么虚弱不堪的那个,成了他自己?! 不! 这不是真的!! 苏复乱了!! 几乎失去了语言,整个人呆若木鸡!!! 他已经被秦琴彻底压倒!! 无力辩驳!! 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儿子一眼,苏首辅不满地拧了拧眉毛,主动上前道:“竖子无知,言多有失。复儿年轻气盛,少年得志,未免傲慢,得罪人且不自知。请皇上降罪。” 轻轻一棍子打下来,这就是想要大事化小的节奏啊? 秦琴随口一接:“那是,二十五六岁的少年了,一百多斤的孩子,童言无忌,所以能让泼了一脸墨水的人死无葬身之地,还能让小一百间茶馆的老板都在说他指定的话本子。” 看了一看铁青着脸的苏首辅,秦琴道:“这都一百多斤的孩子了,哪天在家里杀条鱼什么的,拿出一段‘大楚兴’的布帛出来,应该也不奇怪吧?毕竟少年得志嘛,衣食无忧嘛,没见过世间险恶嘛。” 苏首辅那脸色,跟快要死了似的。 而苏复的脸色,就跟已经死了似的。 他“扑通”跪在地上,大声替自己分辨:“皇上明鉴!微臣绝无不臣之心!这些都是空口无凭,莫须有的啊!” 秦琴掩嘴冷笑:“苏公子,你喊冤枉。我这个被那话本子连累到关了五个铺子,还耽误了往宫里送上用贡品的,不是更冤枉!你就说,那话本子到底是不是从你手里流出来的?男人大丈夫,敢做不敢认,趁早把那话儿割了问问看内宫十二监哪边儿还缺个小太监算了!” 见她不带一个脏字的骂得难听,苏家父子都气疯了! 顺武帝饶有兴致地看着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