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不挣这份月俸了,桥通了路通了,做什么小买卖不比这个强?” “姐姐!姐姐!等等我!” 脆嫩的女孩呼喊,在市井的喧嚷声中格外醒神。秦琴正专心地眼看前方,低声鼓励小青骢拖车上船,那小青骢却很有些畏惧,举着个前蹄半走不走的。 “姐姐!秦琴姐姐!”那声音就到了她身边,特别热切。 秦琴扭过脸去,看着来人,惊讶道:“陈子梅。你叫错辈分了哈。” 穿着一身对襟褂子大裆扎脚裤的陈子梅,敏捷地跃上她的车上,说:“姐。你长那么年轻,叫你姐比较顺口点。按辈分叫你姨,我别扭。” 这大妞,还是莽莽撞撞的。 一点儿看不出来,她有个县太爷的爹。 秦琴道:“有什么事么?” 陈子梅说:“姐,你是不是要自己修桥啊?我能帮得上忙么?” 秦琴原地跳起,“什么?” 确认过没有开玩笑,陈子梅说:“我都听我爹说了……凭自己来造桥,我想你一定很缺人帮忙。来嘛,我先毛遂自荐一个!我很能吃苦的!” 秦琴一听,乐了,说:“我信你能吃苦,我也信你不是娇气的人。可是你爹在那边帐子里跟着府衙里的大人们监工呢,你跑来跟着我,这不是当众打你爹的脸吗?” 陈子梅说:“那是我爹的事,谁让他是县太爷呢。你放心好了,我娘的病又犯了,我哥忙得不行。我爹一个人分不开三处忙碌,我一个女孩子,他才没空管我。” 话说得很爽朗,秦琴听了,心里却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说不上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