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狂徒拼力露身手 询旧事机缘识真面 陈玉被关到一间小柴房里。捆她的麻绳倒是解开了,只是手臂恢复知觉后都不敢乱动。勒痕处一碰就疼,有好几处皮肉都磨破了。现在这样,也别指望能上药了。陈玉靠在干草堆上,等待着对她的处置。 她回想白日之事,懊恼不已,可又觉没有其他选择。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小鹿被咬死在自己面前,而她却无动于衷。 可谁知那竟是王爷的爱犬! 这位宁王殿下不知道脾性如何?会怎么发落自己呢? 陈玉在心里轻笑,性情和善与否,跟自己现下的处境没有任何关系。换成哪个主子都不会放过冒犯自己的奴婢。 她这样胡思乱想着,渐渐困意来袭,斜靠着草堆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间她听到有人在窃声私语。陈玉顿时警醒,睁开眼发现天色已黑,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她屏住气息,轻手轻脚挪到墙根下,以耳贴墙仔细辨听。 只听一男声道:“这样不好吧。这里好歹是宫苑,要是被王爷知道了可了不得!” 另一个沙哑男声道:“能有什么事?这小娘们肯定是活不了,白死了多可惜。还不如让咱们哥俩快活快活,也让她死前享受一下!咱这是积德行善!嘿嘿!”接着传来锁链相撞之声。 陈玉气愤难耐,紧握的双拳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她绝不甘心受辱!即然都是个死,那还不如搏一回,也不至辱没了家门声名! 两个狂妄之徒捅开门锁,堪堪推开门扇探头进去。还没看清屋内,就先后当头挨了一棍。 两人捂着脑袋叫喊着退至院内,就着火盆的亮光,他们看见那小宫婢手持烧火棍跨出门来。观她气势英武,全不似白日柔弱瑟缩的样子。 陈玉这时也看清二人:一个高瘦,一个矮胖。自己应是难以对抗这两人,但她绝不退缩! 矮胖者啐了口唾沫,骂道:“好你个贱婢,敢打老子!看我不弄死你!”正是之前声音沙哑之人。 他挥拳冲向陈玉,陈玉赶紧以棍抵挡,同时抽出右脚猛踹上他下腹,这人被踢的后退几步。 这时陈玉感到脑后带风,忙偏头侧身躲开,长棍贴着她胳膊抡在地上。 原来高瘦那人趁他二人打斗,去柴房也找了家伙。陈玉趁他未来得及收棍,一个旋身挥棍击中他后腰。高瘦那人被打的向前踉跄扑倒,扶腰痛骂。 几个来回后,矮胖那人看准时机,趁陈玉一时身形未稳,弓身一个扫堂腿,想将她绊到。 陈玉见状以棍点地,翻身跃起想躲过。不想被持棍那人拦腰截住,她吃痛摔落地上。那人抡棍再击,陈玉赶紧手脚并用翻滚几圈避开。 还未等她起身,矮胖那人已跟上前将她摁住,肘膝并用压制住她后,挥拳便打。陈玉顿时觉得面上火辣辣的疼,嘴里漫起咸腥的味道。 那人大骂:“贱婢,看我不打死你!”说着又给了陈玉一巴掌。待要挥拳再打,从外面呼啦啦进来一队人。为首者怒喝:“给我住手!” 陈玉适才被打,还没有缓过神来,视线也有些模糊。她依稀见来人身着黑色罩甲,看形制不像这里的四卫营军。 应是那宁王殿下的人吧。她心里这样想着,已是被人从地上拽起重新反捆手臂。 麻绳勒在伤处疼痛难耐,她禁不住痛呼出声。身后那人不耐烦道:“嚷嚷什么?老实点!”然后推搡着她到崔琦跟前,又将她按跪于地。 一旁那两个狂徒也被制住。他们正满口争辩,欲把所有罪责全推到陈玉身上。 李来闻讯赶来。他先是给崔琦行礼陪笑,然后转身就对着陈玉骂:“你个死丫头,你是想害死我吗?我跟你没仇吧!你看你干的什么事?竟然敢打王爷的护卫!你白日打狗就算了,现在还打上人了?” 跪着那二人本来正想点头,后面听到拿他们跟狗比,登时大怒。碍着崔琦在,不敢发作,只恨恨的别过头去。 崔琦并未理会他们,转向李来问道:“李监丞,她是你们鹿苑的宫婢吗?” 李来忙不迭答道:“是的是的!” “那你可知她有武艺在身?” 李来赶忙摆手摇头道:“不知道,真不知道!她来了有三年多了,就是个粗笨丫头。谁承想,她……她藏得这么深!崔指挥,小人真是不知情,万望您明察。” 见李来言语间只是想撇清自己,一直沉默的陈玉开口道:“李监丞,您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牵连旁人。” 李来听了更是生气,急得翘着兰花指指着陈玉骂道:“你说不牵连就不牵连,你当你是谁啊!我可被你害苦了!”他拍着大腿叫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