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可不是怕? 但明棠自不敢说,生怕激出他更多的动作来,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寻些别的理由:“有些冷。大人可否先暂时松手,让我重新穿好衣裳?” “道是如此。”谢不倾戏谑地笑了一声,“既然冷,本督还有个法子,也不必你说的那样麻烦。” 他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然后拢得更紧了些,径直将怀里的人儿直接拢进了怀中,随后用自己的衣裳将两人都罩在一处。 明棠绷得更紧。 没了外裳,他身上的热度更加明显,后背甚至都能感知到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沉稳有力。 谢不倾在她的肩窝蹭了蹭,闻见平素里极淡的兰麝香气,握着她细腰的手不禁紧了些。 明棠本就易感,被他掌心的热度烫得几乎溢出声来——这人的指尖因为常年练武执剑,很是有一层茧子,格外地磨人。 明棠狠狠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不让声音溢出喉咙,心中七上八下的,唯恐他一会又做什么不得了的事。 而谢不倾却只是困意颇浓地在她肩膀上啄吻两下,轻声说道:“昨夜你休息的不好,这会子再多歇息一会儿吧。” 明棠有些意外,却又想,自己哪儿睡得着? 那手就压在自己的腰腹间,若是再往别处去,不论往上往下,往左往右,皆是要命的地方。 她提心吊胆,想同他打个商量:“大人的手……我这般难以入眠。” 谢不倾却不曾答话,只是安抚性地渡出一股热度,正好压在她的腰腹间,暖暖的一团——明棠体寒,癸水时总是疼痛难忍,平素里腰腹也温度颇低,这一股温柔的热度渡过来,叫她都不禁舒服地眯了眯眼。 明棠以为他不说话,是在背地里酝酿什么新的折腾人的法子,却不想他的呼吸愈发平稳,竟当真是又睡了过去,掌下的热度却一直如同小火炉一般,在她最冰凉的腰腹之间,源源不断地提供着热度。 他……竟当真没有使坏。 明棠方才一直绷得紧紧的,这会子都觉得身上都有些酸痛,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更何况他怀中传来的温度着实温暖,习武之人的体温较常人更高一些,他又特意散发出些许内力,明棠在这静谧温暖之中多躺了一会儿,也被逐渐袭来的困意渐渐合拢双眼。 又是一室酣然。 两人在屋中睡着,却不知四房闹得天翻地覆。 魏轻送明宜宓回了四房,原本是想在四房之中多待一会儿的。 他二人是表兄妹的关系,男女大防并不像寻常男女一般严格,只要不进明宜宓自己的闺房,在花园里亦或者是四房的正堂坐一坐也不妨事,平素里他也经常往来玩耍,四房也没人拦着,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难事。 只是二人回院子里的时候,正好被四夫人撞了个正着。 四夫人原本并不觉得奇怪,只是看女儿的脸色有些苍白,目光便不由自主地多停留久了一点,在明宜宓面上打量一番。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四夫人就发现了她微肿的唇,以及唇角的淡淡血痕——她乃是过来人,有什么认不出的?四夫人不敢置信地看了又看,确定并不是她眼花看错。 她先瞥了一眼魏轻,魏轻立即殷勤地行礼,只是四夫人并未像往常一般同他说话,反而很有几分审视。 四夫人看了几眼,便收回了目光,重新看着面前的明宜宓,语气莫测:“你昨儿是去了萍娘子家过夜歇着了?” 萍娘子正是明宜宓那约她出去的手帕交。 明宜宓有些心虚,面上不敢表露半点,只是含糊地点头,又说道:“阿娘,我有要事同您说。” 四夫人顿时柳眉一挑,有些慢吞吞地问:“你莫将话题引开,我只问你,当真是萍娘子家?” 魏轻感觉不对,心中一紧。 明宜宓被她问得胆战,心已然提了起来,只能点头:“是,自然是。” 四夫人紧了紧手里的手帕子,先看了一眼魏轻,面上不如平素里一般温和,倒如同下逐客令似的:“你先回去。” 魏轻记挂着明宜宓,想像往日一般寻个油滑的由头不走:“表姑姑,我也有事情同您说。” 哪知四夫人眉头一皱,面上隐有压不住的怒气:“今日听不得你说的事儿,你先回去。” 明宜宓甚知自家阿娘性子,知晓她这是动怒了,还是动的大怒,便立即朝他使眼色:“你先回去就是,下回有什么事情,下回再说。” 魏轻还要坚持不走,明宜宓的眼神便更急了些,分明是催他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