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日复一日地用时间将其包裹起来,却仍旧会在想起时觉得恶心。 便是想到这双手,应当也是这般抱着他真正的心上人;这双唇,亦是如此在他真正灵肉交缠的人身上流连忘返,明棠便觉得恶心。 明棠不用旁人用过的物件,更不愿与人同伺候一人。 她知道自己不过是个玩意儿,亦晓得她这身份也没甚立场说什么,可她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督主已然权倾朝野,这年少相伴的情谊如此珍重,又何必遮遮掩掩?” 明棠将他牢牢抱着自己的手一点点掰开。 谢不倾看着她喋喋不休地说着,面上清冷平静,好似浑然不在意似的。 可若不在意,以这小狐狸的脾性,说这许多做什么? 她与明以江等人向来不多说一句话,同那些看不上眼的更是鲜少搭理。 谢不倾起了别的心思。 明棠要掰开他的手,他却偏不叫明棠如意,忽然将她一整个抵在宫墙前,低低地笑:“年少相伴的情谊?以明世子之真知灼见,这年少相伴的情谊最难抛却,是也不是?” 明棠深感厌烦,反唇相讥:“为何不是?白马寺红樱园花前月下,宛溪河河畔同赏烟火——还有那督主日日不离身的冷檀香,亦是年少相许的信物,督主若能抛却,却为何这冷檀香从未换过?” 这后头的冷檀香之说,亦是明棠从明宜宓的口中听闻——而彼时她一听起,就想到太后寿宴那日,福灵公主曾与她擦肩而过,那时候她身上用的熏香,与冷檀香之气极为相似,恰巧印证了明宜宓所言非虚。 如此这般,还不算少年相伴的情谊? 谢不倾状似冥思苦想地“唔”了一声,道:“明世子想知道?” “不想,谁爱知道谁乐意知道。” “当真?” “千真万确。小的甚至还祝二位百年好合,情深甚笃。” 明棠几乎是咬牙切齿。 最好是早生贵子,子孙满堂! 反正这死太监也没那留后的功夫,最好是好人一百零八胎,胎胎生父不一样,绿帽子给他从入洞房戴到入土。 呸! 谢不倾便低低地笑起来:“当真如此祝福?” 明棠冷笑连连:“当真。” 她亮着双眸,横眉冷对他的模样,换了旁人恐怕连这双招子都要留下,而明棠在他面前,却只叫他觉得生动。 谢不倾便忽然倾身上前来,没让她说完,托着她的下颌,将她剩下来的冷笑皆含在口中,与她红润娇软的唇舌皆交缠在一处。 步步紧逼,攻城掠地,甚至将她胸腹之中的空气汲取一空,狠狠从她最易感的舌侧软腭上碾过,逼得她呼吸不得,眼角都沁出了泪,不住地捶打他的胸膛。 “小废物,用鼻子呼吸。” 谢不倾暂且放她一会儿,看着她狼狈地大口喘气,游刃有余地又亲亲她的脸庞,甚至将她眼角滑下的泪珠卷到舌尖。 “……” 明棠只觉得生气屈辱,不明白为何谢不倾分明与福灵公主这般那般,怎生又不肯放过她,还非要这般折辱她。 她想着,又气又恼,眼角又狼狈地滚出别的泪滴来,只偏着头,闭着眼不愿与谢不倾直视。 可阖上的双眼亦不能拦住滑落的泪,她的泪打在谢不倾捧着她小脸的手背上,冰凉的几滴泪珠似断了线的坠子,滴滴答答地砸在谢不倾的手背,亦好似砸在了他的心上。 谢不倾微微怔了一晌,到底还是歇了逗她的心思,叹了口气道:“本督未到除夕,便已离开上京城南下,半个时辰前才入上京城门。 这大半月,本督并不在京中。那与福灵公主厮混之人,绝非本督。” 谢不倾从前从不稀罕同人解释什么。 世人对他的误解何其多,是或不是,信或不信,谢不倾从无那同人解释的心思——在旁人眼中他究竟是何模样,谢不倾从来不在乎。 但看着眼前这小兔崽子明明在意又动怒,却一句都不肯多问,只打算着速速撇清所有关系退场,谢不倾又恼了,不肯她就这样离开。 明棠听到他的话,心中亦是微微一动。 可她仍旧垂着眸,不想再多说一句。 谢不倾便将她的脸轻轻转过来看向自己,甚而像是几分软化的求和:“本督初入宫闱,并不在魏纨宫中当值,而是在暖阁照料花朵。 在暖阁当值两月,奉命为各宫送去各自的花朵,为魏纨送上花朵时,其宫中婢女手脚粗苯,将花朵打碎,赖在本督身上,被年纪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