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这样忠心耿耿,保不齐也有几分是因此缘故。可小郎总不能将她收到身边,奴婢总担心她……日后会不会踏错路?” 鸣琴与双采也算是相处了这些个月,说不上多么情谊深重,倒也觉得她确实是个实心眼的温柔丫头。 她有心思,一心为了小郎做事固然好,只是明棠是女儿身,又怎能接纳她的心意? 明棠却道:“她在我们这也呆不了多久了。” 这话有几分意味深长,鸣琴微微有些吃惊:“小郎不要双采了么?” 明棠一笑:“她有她的大运道,从我将她收到自己院中来伺候的这一刻,我便晓得她不过只是在我院中暂住罢了。 她在我这儿也呆不长久了,只是她确实忠心,也该有些赏赐。回头你瞧瞧库房之中有没有什么能赏给她的,不拘价值几何,你瞧瞧好的,多拿些给她,也算是缘分尽了的心意。” 鸣琴自然依令而去,此话不多提。 却说那小丫头媛慧带了明棠给的赏钱,欢欢喜喜的一路跑到门房去。 平素里门房要做的事情甚多,也是那些门房小伙子们知道三郎君明棠不大受宠,上头的人大多不给她面子,都不大乐意往潇湘阁来打交道。 今日这事儿本是旁人接的,那人不愿意动弹,便将差事丢到媛慧身上去,撵她这个年纪小的丫头来报信。 只是他们恐怕都没想到会媛慧得了赏赐,一吊钱算不上多,总聊胜于无; 更何况如今在腊月里,再有几日就是除夕,得赏赐也是个好彩头,不禁都目露艳羡。 如今是三夫人当家,三夫人不似高老夫人一般一味重用自己人,门房里头都是些机灵的年轻人,大部分都是从下头人里提拔上来的,也不像从前一般尽叫里头的人捞油水,管的甚严,没甚收入。 这起子人原本听着要来门房做事,个个都觉得自己走了大运了,原先高老夫人的陪房在门房,那可是个个赚得盆满钵满。 却没想到如今门房没甚油水可捞,有时候迎来送往的做得不周全,还要被扣工钱,哪里比得上在主子们身边伺候的,时不时得些赏钱,颇有些怨声载道。 其中有个小子与这媛慧颇熟悉些,因想从她手里讨两个子儿来花花,故意上去同她说话。 媛慧被他扰得烦不胜烦,忍不住摘下两个铜板来往他手里一塞:“好了,你可别来烦我了,三郎君吩咐我有事情做,我要出去打发那人回去,你少来缠着我,和苍蝇一样叫人讨厌。” 那小子得了两个铜板,也不贪多,笑嘻嘻的往怀里一揣,跟着她一块往外走,一边随口说道:“要我说,这一趟你都不必多走的,三郎君平素里在院子里都不大走动,更别提与外人往来。 再说了,三郎君一个从乡下回来的,能认得京中什么人?那人穿着也不大富裕,定然不是什么正经士族之后,何必给他什么脸色!保不齐是来碰瓷儿的。” 媛慧听不得,要与他反唇相讥:“你就知道不是?那人也带了玉佩来的,说不定当真是信物。” 那小子就嗤笑一声,很是不屑:“信物?你可别说,如今府中有人同我说,三郎君有断袖之癖,那玩意儿说不定是个定情信物。” 媛慧实心眼子,说话也耿直,当即啐他一口:“你少放你老娘的屁!下头的人吃醉了酒胡言乱语,你也跟着一同说狗屁话儿?” 他被骂了,也有几分火气,忍不住争辩起来:“怎么不可能?下头传的真真儿的,说亲眼瞧见三郎君在院子里藏了个俊俏小郎君,是从温泉庄子上带回来的,好吃好喝地供着,什么事情也不做。若非是养的小白脸儿,怎么白养个人在院子里,还不准旁人来看?” “这左一个俊俏郎君的,右一个俊俏郎君的,怕不就是三郎君在乡下的时候留的风流债,如今拿着定情信物找上门来了。乡下来的东西,也难怪这样穷酸,出手都没有打赏!” 这话说的还当真像那么一回事儿,媛慧也被他说的有些怀疑。 但想起方才明棠赏钱的模样,她又觉得不可信了,虽从道理上反驳不了他,却也忍不住斥责:“少说屁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你不信就不信罢,只是你既如今拿了赏钱,那所谓的玉佩,你也昧下就是,虽瞧着不值几个钱,但也能换些零嘴吃吃。 横竖三郎君也不愿意见他,你不管他,叫他在那多站一会儿,他便知道没人搭理他,自个儿就会走了,何必自己去吹这个北风呢?” 媛慧瞪圆了眼睛,忍不住骂他:“你们门房平素里就是这样干事的,也难怪有时旁人外头都骂咱们倨傲!不过就是前后跑一趟的功夫问问也就是了,若我不去,我怎能得这一吊赏钱?” 那门房小子便从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