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若敏与明大郎还有一顶更大的绿帽还没稳稳戴她头上呢。 前世里,可是满太学的学子亲眼所见明棠的未婚妻齐若敏与明以江同卧一榻,那绿帽子可比阿丽这一顶大多了。 明棠心不在焉地往回走,一面想着齐若敏心思可不少,如今齐家与明棠的婚事退了,她更难见到明以江,保不齐要用什么法子来笼住明以江,说不定这顶绿帽子还会更离谱些。 拾月却还是觉得阿丽可惜,在后头叹气:“阿丽好好的清白娘子,作甚想不开与护院勾搭在一处?这般无名无分就苟合起来,以后的日子可不大好过。” “若说她是与那人有情才情难自禁,鸣琴却也同我说了,前些日子小郎病着让阿丽伺候,她误会小郎有收用她的意思,浑然不曾抗拒,甚至半依半就的,一点儿也不安分,岂非矛盾?” 明棠亦早疑过这一点。 大家士族的使女,放出去也比庶族的女郎有脸面。诚如拾月所言,士族郎君院子里的使女年到二十还不曾收用,多半都会放出去,因其人是跟着郎君数载,吃穿用度无一不好,容貌气度皆是出挑的,还有一大笔傍身银子,做个正头娘子也绰绰有余。 若她安分做事,只等放出去,自不会与人苟合; 若她与齐照有情,明棠勾她腰间,她纵使不敢,下意识也有抗拒; 若她欲往高处走,则更应看重贞洁,更不可能早早交出身子去。 这样想了两遍,仍旧未得结论。 无因果的事情多半有鬼,明棠实在不信,便叮嘱拾月,日后多分些精力到阿丽身上,以防她还有什么古怪。 而另一局,也可预备起来了。 翌日。 阿丽依旧准时来送了早膳,低眉顺眼的,瞧上去很是安分。 只是她今日打扮得比前几日还要出挑,水灵灵的如同青葱似的,身上熏了淡淡的香,走到明棠身边摆膳的时候,那点儿香气好似美人手一般,将明棠一点点儿拢进怀中。 初见阿丽并不觉得如何好看,但越看越久,反觉得她甚有韵味。 明棠亲自赏了一把银锞子给她:“这些日子,膳食皆是你盯着的,小厨房事儿繁杂,难为你了。” 阿丽收了银锞子,脸上有些喜色,行礼谢了恩,抬起头来的时候却被明棠轻轻按下,明棠的声音离得愈发近了:“等一等。” 明棠的手轻轻落在阿丽的脸上,她只觉得鬓发上一松又一沉,像是多了什么东西。 阿丽刚想伸手抚抚,明棠却按下了她的手,令双采捧镜子来。 “你瞧。” 明棠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轻轻抬起来,阿丽被明棠手上传来的温度弄得红了脸,又不由自主地看向镜子,才发现鬓角齐照送的那朵珠花已然被明棠取下了,换成一朵银鎏镶珠的珠花。 这珠花在光下熠熠生辉,定是价值不菲。 送珠花给她? 阿丽下意识去看鸣琴,便见鸣琴翻了个白眼,不愿看她,酸言酸语的:“这样好的东西,奴婢都没有。” 双采倒是笑盈盈的,却也显然可见两分落寞。 阿丽的心禁不住又跳了起来,看向明棠,便撞入一双微微含笑的眼——明棠生得实在好看,含笑看人的时候更显深情,几乎含情脉脉。 “前两日才发觉阿丽也生得极好,只是平素里打扮太朴素了些,这般才好看,可要来我身边伺候?” 明棠夸了她一句,后一句更是暗示极浓,阿丽的心猛然跳起来,脸上含羞带怯的笑却并未停过,正有些手足无措地想要说些什么,便见鸣琴嗔怒地将她挤开,到明棠面前去闹去了,明棠的目光便从她身上移开了。 明棠与鸣琴亲近,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鸣琴半个身子都快投入到明棠怀中,旁若无人的很。 阿丽这般杵着,多多少少觉得自己有些多余,有些落寞地低了头,匆匆忙忙地告退了。 她走的时候,甚至好似听见鸣琴娇嗔:“小郎,奴婢可不依,奴婢也要。” “好好好,少不了你的,双采的也少不了。” “奴婢不要,奴婢能守着小郎,便是最好了。” “双采这般可人体贴,该要的该要的。” 方才的深情与如今的随意交织在一起,仿佛能想象出身后是如何左拥右抱的,叫阿丽的步伐略略一滞,随后加快速度走了出去。 而阿丽退出去的时候,鸣琴在明棠怀中以余光瞥她,分明看见阿丽走路的模样有些古怪,等她走到外头去的时候,禁不住扶了一把腰。 鸣琴与这一院子的雏儿不同,避火图看了不少,自然晓得这模样是几个意思,忍不住皱眉。 待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