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届百灵歌后,是剧团未来的门面,从一开始就要投入大量的造星资源。 从规则看,这场比赛不限定新人的入团年限,评委也基本是摆设,只有观众投出的金玫瑰才是最有价值的评判标准。 院子里的歌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明了了。 兰芝的新人虽然不少,但要论实力出彩,或是最有关注度的,只有两人—— 一个练习了整整五年,演唱功底极为扎实的柳垂怜,另一个则是在百灵大会上‘一摔成名’,又拜当红歌星司徒蓝樱为师的秦梨央。 仅凭这两个人物,大赛的话题度已经拉满,更别提其他花样繁多的噱头了。 很多时候连司徒蓝樱都不得不感慨,陈德那条老狐狸真是天生的资本家,脑子里总有数不尽的赚钱法子。 王泗源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本想着避嫌避嫌再避嫌,可一听说雏星大会的事儿,马上又跑来剧团跟梨央和司徒蓝樱商议对策。 总得来说,他对这事儿还挺乐观的。 “咱们梨央好歹登上过一次百灵大会,全城的百姓几乎都认识她,舆论上的热度不知道比柳垂怜高几百倍。更何况,这种比赛完全是金钱游戏,梨央身后有你我,有赵湘虞,还有你的那些歌迷,而柳垂怜身后只有一个穷酸古板的秋绵远,怎么可能有胜算?” 司徒蓝樱却眉头紧锁,显得忧心忡忡。 “唱歌虽然讲求天分,但加入兰芝的孩子,天分都不会差,因此真正比拼的还是演唱技巧和舞台表现力,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成的。梨央基本功不扎实,临场表现肯定赢不过柳垂怜。” 秦梨央完全认同这个说法,就比赛本身而言,她的实力远远不及柳垂怜,就人情世故而言,她之前已经占了一次柳垂怜的登台机会,如果再利用百灵歌会得来的红利参与竞争,实在太无耻了。 总之,她应该放弃冠军的争夺,只求进入前三,这样既能够顺利登台,又不至于闹得太尴尬。 司徒蓝樱却在一旁认真分析:“梨央最大的问题是高音唱到D以上,声音会有些发飘,真假音转换练得还不到位,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定制一首在她音域范围内的歌曲,避开技巧上可能存在的问题,再凭借相对优越的声音条件取胜。” 司徒蓝樱在专业上的优势,给王泗源吃了一颗定心丸,但他还是免不了担心:“这次比赛时间紧张,你对曲子的要求又这么高,到哪去找一位满意的作曲人呢?” “这个嘛......”司徒蓝樱偏头看向秦梨央,目中含笑,却卖起了关子:“自然是想好了。” 王泗源还在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梨央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司徒蓝樱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遇到困难总能做出最优的选择。但在这件事上,梨央也有自己的坚持——无论如何她都要维护自己和柳垂怜的珍贵友谊。 * 为这场雏星大赛发愁的人,还有柳垂怜的师父秋绵远。 自从梨央拜司徒蓝樱为师那一刻起,她就预感这孩子会成为兰芝新一代中的翘楚,也会成为怜儿最大的竞争对手,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让人猝不及防。 她心乱如麻,生怕柳垂怜的表演生涯折在这场比赛上,从此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她亲自指导过梨央,知道这丫头的天赋有多强,无论是音色还是乐感,都是老天爷赏饭的水平,如果司徒蓝樱愿意教她,恐怕实力已经不比柳垂怜差到哪了。 更何况,她深知行当内的比赛规矩,真金白银远比实力更重要。司徒蓝樱不仅自身经济阔绰,背后还有大老板和歌迷的支持,反观自己,在剧团混了这么多年依旧两袖清风,给不了爱徒任何帮助,心中愧疚不堪,竟流出两行清泪来。 柳垂怜赶忙跑过来,关切地问:“绵姨,您这是怎么了?” 秋绵远慌乱地抹了两把眼泪,强忍着情绪回答:“没什么,师傅就是担心你。” 柳垂怜豁达地宽慰道:“您不要再为比赛的事担心了,这次前三名都有登台的资格,谁也没规定剧团只能出一个角儿,等时间长了,观众就知道我和梨央各有各的好了。” 秋绵远见爱徒如此体贴懂事,心里感动又酸涩。“你是个好孩子,是师傅没本事,让你跟着受委屈了。” 柳垂怜虽然年轻,但很多事都端得门儿清。在兰芝,几乎所有歌女都是从默默无闻开始,一步步积累名气,没见哪次为一个新人花费这么大的力气,瞧这阵仗,好像要一炮打红一个超级巨星似的。 她暗暗猜测,估计是司徒蓝樱快要嫁人了,想在剧团留个帮手,代替她处理生意上的琐事。如果真是如此,其他人也不必抱太大期待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