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文雄凑到筱冢义男的身旁,小声问道:“司令官阁下,您看我们现在要不要追击偷袭的八路军,现在天才刚黑,这群土八路应该还没走远!”
“八嘎,清水镇的帝国守军被八路军一锅端,现在人力物力两空,我们就算追上了,拿什么和八路军打?”筱冢义男顿了顿,继续道:“更重要的是筱冢义男将军已经牺牲,我们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冈村宁次总司令交代吧!”
筱冢义男只要一想到江部俊一已死,他就愁的一个脑袋两个大,这么丢人的事情,他都不知道如何开口向冈村宁次总司令汇报。
“哈伊!”被骂的狗血喷头的宫野文雄,不敢有半点怨言,悻悻的闭上了嘴巴。
憋了一肚子气的筱冢义男回到指挥部,几次拿起电话,都不敢播出去,最终决定怂一步海阔天空,把电话塞到宫野文雄的手里,“宫野君,具体的情况就由你向冈村宁次总司令汇报吧!”
宫野文雄眼睛瞪的像铜铃,司令官阁下可真是够损的了,好事从来不想着自己,坏事就把他推到台前顶缸。
但官大一级压死人,纵然宫野文雄明知道这是个烫手的山芋,这个电话他也必须打。
宫野文雄硬着头皮拨通的冈村宁次的电话,不一会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中年男人的声音,“莫西莫西,这里是华北总司令部!”
宫野文雄紧张的拿话筒的手都在发抖,他缓了好半天才张开嘴巴,“报告,司令官阁下,我是第一军的参谋长宫野文雄,现有重要的事情向你汇报。”
“你是想告诉我,江部俊一已经平安到达晋西北了吧!”冈村宁次抬头看了眼挂钟,现在也时间也差不多了。
纵然远隔千里,但宫野文雄依旧能够透过电话线,感受到身居高位的冈村宁次身上的压迫感,在这一瞬间,他甚至失去了汲取氧气的能力,面色苍白如纸,支支吾吾道:“不……不是,我们没有接到江部俊一将军。”
冈村宁次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厉声问道:“江部俊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宫野文雄被吓得腿软,冷汗如雨下,惊恐得不敢动,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他——”
冈村宁次本就不多的耐心,彻底被耗尽,语气像是淬了剧毒,带着利刀般的阴狠,“八嘎呀路,你倒是说啊!”
冈村宁次一声吼,差点把宫野文雄的尿给吓出来,他的呼吸愈发急促,全身开始抖动,冷汗不停的往外冒,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江部俊一将军,在清水镇被八路军偷袭,已经为天皇陛下尽忠了!”
“纳尼?”冈村宁次万万没想到,他为了稳定晋西北的局势,派出的王牌,什么都没干,就被八路军给杀了!
宫野文雄不过就是个小喽喽,他就算骂死他也无济于事,华国有句俗语,叫打酒向提瓶子的要钱,江部俊一的死,筱冢义男必须得给他一个说法。
冈村宁次强压下满心的怒火,“让你们第一军的司令,筱冢义男接电话。”
筱冢义男到底没躲过这一劫,他硬着头皮接过了话筒,“司令官阁下您好,我是筱冢……”
筱冢义男话还没有说完,冈村宁次就把骂了个狗血淋头,“岂可修,竟然让八路军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搞偷袭,筱冢义男你是什么品种的蠢货?”
“八路军一群大活人,怎么可能来无影去无踪,而且清水镇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你们都是死人吗?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这么点小事你都做不好,你还配当一名帝国军人吗?”
“你们第一军都是一群废物,筱冢义男,你更是废物中的废物,八嘎呀路!”
筱冢义男脸色惨白,嘴唇嗫嚅着动了几下,想要解释,但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和对冈村宁次的惧怕,让他猪脑过载,现在脑子唯一的想法就是跪下来求饶,恳求冈村宁次饶恕他此次犯下的弥天大罪。
筱冢义男不单是这样想的,也确实是这样做的,只见他双腿发软,滑跪在地,脑袋重重叩在冰凉的地板上,颤抖着求饶道:“司令官阁下,求你饶了我吧!我真不知道那群土八路会如此胆大妄为,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子低下搞事情,请司令官阁下看在我对您一直忠心耿耿的份上,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冈村宁次看筱冢义男认错态度良好,被愤怒冲昏的头脑也冷却了下来,如果帝国想要继续西进,晋西北就绝对不容有失,他掏空心思谋划了这么久,如果现在放弃,岗村宁次无论如何也不甘心。
再者说,筱冢义男也算是他的嫡系手下,培养了这么久,难道还能扔了咋滴?
冈村宁次纵然满心的不愿意,也只能捏着鼻子给筱冢义男擦屁股,他手指有节奏的叩击桌面,沉默良久后,才缓缓开口,“筱冢君,看在你对康德之事如此尽心尽力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飞狐岭的八路军独立三团最近很是嚣张,你带着第一军给我灭了他们。”
“谢谢司令官阁下,我一定会更加尽心尽力。”筱冢义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