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父,你怎么不说话,刚刚表哥走的那么利索,怎么把你忘这了,刚刚光看表哥了,忘了你还在这里,要不你再回城买匹马,看看还能跟的上吗?” “殿下,我是要跟着你的。” “为什么,二舅母能同意,跟着我去锦洲并不是,明智之举。” “我知道,但我要不去看护殿下,今后的日子,我可能熬不住,我父亲和大姐都是因为我的原因而死,现在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现在想补偿殿下,请殿下允许我跟随。” 李清乐看到一位经过沉重打击带着渴求求生的一位沧桑的中年人,她叹了一口气“二舅父,从来没有人怪过你,本来也不怪你,这些事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你自己要想开,自己和自己谅解。” 齐怀宇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李清乐只能安排他先上马车先赶路,让他进马车里还说不合规矩,看着原来最有烟火气,潇洒之人,现在也成了要守规矩的齐家人。 皇宫御书房内,天顺帝听着影子描述着盛京城外发生的事情的经过...... 锦洲紧挨梁洲,在盛京的西北方,三百年前,重犯、刑犯、犯罪的朝廷官员都是发配到锦洲,之前不叫锦洲,因太贫困九洲统一后改个繁花似锦的锦字,后流传出去。 李清乐看着书籍上描述的锦洲,寥寥几句,还没有少老师讲的多,看来去了再回来的人真的很少,就简单的几句,那锦洲只是表面上属于王朝?那我这不是羊入虎口,“玉竹,锦洲城的节度使是谁,你从德公公要来的官吏册拿来我看看。” “殿下,锦洲是最特别的,之前都没有仔细打听过,德公公说,当年就是他们城主主动投降的,现在每年都上交一定银两,朝廷就派了史官,年年都是那些太平奉承的话,没有什么真实的情报。” 李清乐彻底陷入了沉思,就这地方,父皇他能肯定我能存活下来,一个从小锦衣玉食养大的长公主,去锦洲摸不透的地方,能存活下来,父皇对一个女儿怎么狠,看来还是不重要,淑贵妃怀着的是重要,自己都用最大规格的马车,在皇宫里折腾了三天,还是不放心什么,让禁军跟着,哎,算了,不想了,看来在这个朝代近十六年,思想,想法,还是会受影响,多愁善感了。 官道上,华丽的马车缓缓行驶着,从马呼吸的气在寒冷的天气里特别明显,申时已过,太阳已经不见了踪迹,天气越来越冷了,禁军在一个小镇上找到了两层小楼的客栈,李清乐被马车晃得头晕,正和玉草说着,自己改的马车还是不舒服,走进客栈,李清乐就看到最不想见的人。 楚瑾渊就端坐在客栈门口正对的桌子的长凳上,整个客栈因为他的到来,谁进来都能看出来,此人整个人从里到外散发着气质就知道不是一般人,长的十分周正,那眉眼、朗目、深邃,直勾勾看着客栈门口,进来的人都小心翼翼,也有的人感觉到氛围不对,怕惹上麻烦,都已经伸进脚又都退了回去,气的客栈的老板,在心里叫苦连天,老板也不敢去打扰这位大爷,这一天收成都少了一大半,扒拉算盘抱怨着。 直到傍晚,来了一批人,领头的还带着刀,要最好的房间,说是有贵人要住,小心伺候着,直接给了一块十两银子,客栈老板那可高兴坏了,在门口等着接贵人,但是那贵人看到坐着的那人,踏进客栈的脚,缩了回去。 客栈老赶紧上前招呼,“贵人,贵人,二楼雅房已经准备好,您请进。”李清乐看了眼禁军头领,见他正常的站在那里,就知道以后打过照面了,都打招呼了,就不能转身就走,伸回去的脚又重新踏进客栈,微笑,“楚王,这么巧这么顺路,在这小镇的客栈都能碰到。” 楚瑾渊已经站起身,拱手行礼道:“不是巧,殿下,臣是在等你。” “等本宫做什么?” “臣要去锦洲历练。” 李清乐扯了个嘴角笑了出来,“呵,原来楚王说的先走一步,就是在这等本宫,随你,本宫乏了,上去休息,楚王请便。”没有再等他说什么。 李清乐转身就上二楼,“玉竹,玉草,本宫累了,那马车还是不舒服,再去加厚,晃的我头晕,又看到不想看到的人,头更疼了,呐,让他们都不能上二楼打扰我就寝,真是烦死了。” 客栈的老板都已经呆了,没有想到是这么大的人物,跟着李清乐上二楼,哆哆嗦嗦说着“贵、贵人,我、我、草民,给、给给贵人领路。” 李清乐到了客房门口,感觉那道目光还一直在跟随,走进去冲着玉竹和玉草大声道:“什么破房间,把门关上。”“吱”门彻底关上。 跟着进来的齐怀宇也看到了楚瑾渊仿佛之前从未发生任何事,拱手行礼,让小厮领自己休息,一句话没有和楚瑾渊说。 李清乐把身上好几层的女装脱了下来,坐在桌子前,自己倒了两杯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