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江公子的两位朋友,一位是邪教的少主,还有一位,是苗寨的传人?”何素嘲讽过江忘忧后,继续道,“这位公子使软剑,会用毒会医术,与江公子交好,大家还没想起来,他是谁吗?” 他此言一出,有些反应迟钝的人明白过来,有人脱口而出:“莫无妄不是已经死在段门主手下了吗?” “何阁主未免耸人听闻,这江湖上,使软剑又会医术的人,便都是莫无妄吗?”白盛武出列走入了局中。 白烈英这才发现他父亲来了,刚才进场的时候很乱,他父亲又是孤身前来,他并未发现。 “白堂主是要担保,他不是?”何素问道。 “自然不是,他是我的弟子,我看着他长大,他如何会是其他人?”白盛武说得斩钉截铁。 “还是何阁主需要我证明自己没有戴人皮面具?”木有栖含笑说着,抬手在自己脸上捏了一下,松开后脸上立刻红了一小块。 大部分人都晕头转向了,他很显然没有易容,否则不可能出现这种正常的皮肤反应。这么看来,他当真不是莫无妄?也有人想起了不过几日前江家那场判定里,便提到过莫无妄未死一事。一时不少人都很矛盾,无法判断。 “是与不是,一试便知!”何素不晓得他如何做到,拔剑就攻过去,想要与他动手。 莫家的剑法,此时在场诸人,不少人都能看得出来。 江忘忧闪身上前挥剑击退何素后,如同虎口那晚一般,站在木有栖身前道:“木兄是我江家的客人,何阁主是要在我家欺辱他吗?” 木有栖心情也不错,含笑看着身前垂剑在手护住自己的人,希望他经过这一次后,能不再纠结虎口那一晚的事。 何素没想到江忘忧会出手,抬头看了关守正一眼,没再动手,而是问道:“那我便问江公子,你身后这人是不是莫无妄?请你正面回答。” 他此言一出,不少人都心下暗叫不好。江忘忧从不打诳语,若他沉默不答,或犹豫不决,便已给出了答案。 “他不是莫无妄。”这句话从一旁传出,众人把视线转过去,看到方友道从旁走入了中间区域。 “莫无妄是我表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此处无人比我更熟悉他,这个问题问我最合适。”方友道继续道。 木有栖转头看了眼自家表哥,他真心没想到他会出来救场。方袅袅则是怯怯地看着他俩,她有些忐忑,屏住呼吸抿紧了唇。 江忘忧此时开口问道:“既然说到这里了,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众位:莫兄究竟做了什么,你们当时要群起而攻之?他父亲的确犯过错,何家或其他西南诸派要子偿父债,便一对一挑战即可,为何要罔顾江湖道义,以多欺少围攻一个少年?” 被问到的众人面面相觑,不少门派掌门已然不知晓自己最初前来的目的,整个脑子一片浆糊时,有些人隐约感觉自己被人利用了。 “还是说,诸位都认为,父辈犯了错便要株连子孙后辈?那我请诸位扪心自问,你们的父辈和祖辈,是否从未犯过错?” 有人在少人啊。” “杀人又不是什么家族习俗,还能传给子孙后代不成?”旁边有人回他道。 各人都有各自的想法,一时议论之声不减。 “我记得,何阁主的父亲便是夺了兄长的阁主之位,还将这个位子传给了何阁主,我说得对吗?”白盛武主动出击道。 心因堂和安庆阁近邻,加之白家因莫念君之事,一直对何家关注有加,是以知道他家不少私密之事。 何素没想到会被人这样揭短,辩解道:“我父亲继任阁主乃是我祖父所定,你所言纯属无稽之谈。” “是否属实,此处应不只我一人知晓,何阁主自己也心知肚明。” 这个话题一岔开,不少人面色微变,毕竟大多都经不住往上翻三辈去查错。 “我的意思并不是要追究各位祖上的过错,只是认为,我们应该公平对待所有人。一个人无论出身如何,只要他善良正直,心思澄明,我便会尊敬他,善待他。” 江忘忧此话如大旱后的甘霖,不少年轻人听完肃然起敬的同时,更加真心仰慕这位同辈中的翘楚了。 “江公子还未回答我的问题,你身后的人,是莫无妄吗?”何素坚持问道。 “听闻何阁主准备把独生女儿嫁去五华盟陈家,这是打算将安庆阁阁主之位还给伯父家的儿孙了吗?”白盛武质问他道。 何素并不生气,从容道:“白堂主为何总要岔开话题?” “这个人是不是莫无妄,有什么关系,忘忧不是已经表明了江家的态度,何阁主究竟意欲何为?”关守正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