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父亲!”关若尘和李明皓同时叫了自家父亲。 关珀璧拉了拉妹妹,他认为那人是自找苦吃,完全不同情他。 “关宗主何必迁怒他人,你真正恨的人是你自己,不是吗?”李甲脸色涨红,抓着关守正胳膊,却拉不开他。 “李堂主慎言。”江承轻打断了艰难说话的人。 李甲却冷笑了一声,继续道:“因为杀死江承泠也就是你夫人的人,是你自己,不是吗?” 这句话再次让所有人大吃一惊,脑子轰然一响的同时,下意识交谈起来。 “难怪当初江家会与关家断交……”“关宗主闭关是因为此事吗?亲手杀了爱妻?” “所以关宗主没有佩剑随身……” 关守正的确从那之后从未佩剑,关珀璧和关若尘剑法都不如第二武器修得好。 …… 关守正无心去听这些碎嘴,他掐着人把他往地上掼去,顺手还在他胸口打了一掌。 李甲倒飞出去很远才落地,让一堆人纷纷跳开躲避,他则在落地后吐出一口血来。 “姑父!”看关守正还要上前,江忘忧出声叫了他。 关守正停步回头看了他一眼,暂息怒火退后一些问道:“你们这些人今天究竟想做什么?来这里揭别人的过往创伤,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既然各位已经相信惑心蛊的存在,我祖父和姑父便都是中蛊的受害者,尤其是我祖父已经丧生,不知各位究竟还想问什么真相?还是真想来找我江家寻仇?若是如此,我愿意奉陪。”江忘忧上前两步,扬声道。 岳明阳和木有栖看他一眼,下意识往中间靠拢挡住了他。 “还是说,你们还有谁不相信毒蛊一事?我与木兄不介意再多示范几回。”岳明阳接话道。 此时陈铜已经缓过神来,他整理好自己,起身再次冒了出来。 “你是谁?我与岳家是近邻,岳公子有几斤几两我一清二楚,你究竟是何人?真正的岳明阳去了哪里?”陈铜转了攻击对象。 江承轻闻言心下一个咯噔,这两人虽说帮了上忙,但的确是更大的隐患。 即便他不问,也有不少人已经对此起疑,不仅是对岳明阳。白烈英刚才看到他师兄下蛊解蛊,就已经吓得眼珠子瞪大,只是没敢出声而已。 “岳明阳”看了忘忧一眼,知道他遮掩不过去,笑道:“岳公子很好,无需陈盟主挂牵。至于我是谁……” 他说着话,抬手在颈项上方一些抠了抠,而后揭下了人皮面具,露出真面目来。 “顾尹昭!”“魔头!”…… 一时之间整个广场沸腾了。 苏青荷呆住了,一会后才回过神。她早该想到的,岳家公子哪会有这般的博学和如此出众的气度。江忘畴也后知后觉,想起了这两人守在他哥床边那副模样,他对另一人也有了些怀疑。 “既然敢来,叫他有来无回!”“诛杀小魔头!”…… 顾尹昭只是眯缝凤眼,嘴角勾起,等他们“庆祝”完。 江忘忧忍住了叹息,向他走过去,从袖中取出一物,双手递过去。 那是一把折扇,顾尹昭惊喜地接过去展开,发现正面画了一支桃花,旁边写着“昭昭”二字,翻过反面,则画着百曲桥的一段小桥流水。他可太喜欢这把扇子了,张口就问:“你送我的?” 江忘忧点个头,就站在了这两人中间。 顾尹昭心情大好,习惯性展扇遮住半边脸,却遮不住满眼的笑意。 “这是何意,玄苍宫的少宫主便是江家请来听学的客人吗?”陈铜怒道。 “并非如此,江家却系请的是岳公子。”江承轻否定道。 “看江公子方才所赠,分明早已知晓他的身份!”陈铜不屈不挠。 江承轻也不知如何解释,侄儿当众做出这种事,他也圆不回来了。 江忘忧回应道:“我的确在不久前获知了此事。那我们便来论一论,你们因何要针对顾兄?” “江公子莫不是糊涂了?他可是魔教的小魔头!”…… 又是一阵诋毁之声后,江忘忧上前道:“方才祖母和姑父都已言明,十九年前江家与玄苍宫一战,皆因董钧从中作梗。顾前辈是为救人而死,既如此,江家为何要与顾兄为敌?” “涂坦一役姑且不论,当初我们去找玄苍宫讨回公道,死在顾长风手下的同道中人不在少数,这是无法磨灭的事实,我们之间的血海深仇不容置疑。” 江忘忧点了个头,道:“我们去攻打玄苍宫,难道别人会引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