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氾盗马贼出身,而妻子出身大户人家,虽然两人的结合是家族联姻,但二人也算恩爱夫妻,在整个西凉军中都比较出名。
因为妻子杨氏的身份高贵,郭氾对妻子很是宠爱。杨氏善妒,导致郭氾连妾室也不敢纳。
郭氾自从和李傕共享一美人之后,食髓知味,常常借着赴宴为由前往李傕府上,甚至多有在李傕府上留宿。
杨氏对此倒也不怀疑,直到有一日受邀前往弘农杨氏府上,竟然听到有人窃窃私语,谈论此事。
杨氏平日骄纵惯了,当即便跟人吵闹起来,还是杨彪的夫人袁氏将她劝住。
杨氏想跟弘农杨氏攀亲,因此多与袁氏交好。而袁氏虽然看不上对方,可也知道郭氾势大,因此只得与其虚与委蛇。
一来二去,两人倒也有些交情。外人看来,倒像是朋友一般。
袁氏拉着杨氏去了后院,便询问起事情缘由,杨氏也没瞒着,便将席上的事通通告诉了对方。
袁氏听后,故意脸色微变,让杨氏看出端倪。
杨氏善妒,本就对丈夫的男女事较为敏感,看到袁氏脸色,再联想今日人们的议论,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怀疑起来。
莫非今日那二人说的是真的?
杨氏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不确定地问道:“嫂子,难道我家夫君,真的和李府的妾室私通?”
袁氏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弟妹,男人有个三妻四妾,也是寻常之事。我从前也不愿意,可这么多年,你挡也挡不住,倒不如随他们去吧,还落得个清净。”
杨氏哪还不明白,郭氾真的与人私通。她当即站起来就要回家,被袁氏给拉住。
“你是不是傻,这事闹起来对你有什么好处?只能是将夫君往别人怀里推。男人跟孩子一样,你越闹,他越跟你反着来。”
“可是我也不能让他跟那个***整天搅和到一起。”
袁氏没有说话,反而有些无意地说道:“都说那妾室长得貌若天仙,李将军也很宠爱那个妾室,视若珍宝。”
杨氏立刻回道:“一个妾室,能有多好看?”
袁氏道:“那可不一样,听说当初这女子乃是当朝董卓的婢女,吕布与董卓反目,便是因为此女。”
“啊!”
杨氏听了大吃一惊。
听到对方是美到让吕布和董卓决裂的女子,杨氏再也忍耐不住,满心都是不安,担心此女会夺己之爱。
杨氏平日虽然作,可也知道她的地位来源于丈夫的宠爱。
“嫂子,我该怎么办?”
袁氏故意不答,待杨氏又问了一遍,方才说道:“我看李将军对此妾颇爱,只怕舍不得送给郭将军。否则区区一个妾室,早就送给郭将军了,何必二人同享此女,闹得如此笑话?既然如此,往后不让郭将军前往李府不就是了。”
“他和李傕关系好,我也拦不住他。”
“那要是二人关系不好,也就好了。”
之后袁氏便不再多说此事,哪怕杨氏一再询问,她给的意见也有限。
杨彪特意嘱咐妻子如此,因为杨彪清楚,若袁氏说的太多让杨氏回过味来,很可能弄巧成拙。
杨氏回到家,便思索着如何挑拨李傕、郭氾二人的关系。国家大事她是不懂的,就知道她男人在朝廷中谁也不怕。
正巧这日李傕得了点稀罕吃食,来自荆州的鼍,乃是刘表让人上贡的,却被李傕给私自匿下。
李傕本来邀请郭氾来府,可郭氾被妻子看着来不了,于是李傕便让将这条鼍做好之后,送到郭氾府上。
郭氾也没见过这稀罕玩()
意,当即便要大快朵颐。
杨氏见状,便跟丈夫说道:“这李车骑怎么突然送菜来,别是不怀好意?”
郭氾笑道:“我与李傕乃是多年的好友,你多虑了。”
杨氏便有指着菜中的豆豉说道:“你看,这是豆豉,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药吧,李车骑怎么将之放在菜中?”
豆豉在后世是用豆子做的特色发酵豆制品,可在汉代主要是当作药物来用,当然关东地区也有当作吃食的。
关中人没见过鼍,所以厨子还是李傕特意找的荆州厨子,而这个厨子将豆豉当作调味品,习惯性地加入菜中。
郭氾看了豆豉,仍是不以为意。
“夫人,这说明不了什么,李傕必不会害我的。”
杨氏眼见丈夫不听,便又劝道:“只恐人心不似君心,否则樊稠也不会死了。再说”一个枝丫上不能栖息两只雄鸡,我真不理解夫君为什么这么信任李车骑?”
郭氾对李傕也有了一丝怀疑,开始防着李傕。
这日李傕又拉着郭氾喝酒,郭氾连连拒绝,却又舍不得任氏的娇艳,又到了李傕府上,与任氏颠鸾倒凤,作乐一番。
到了半夜,杨氏派人来寻,言府上有急事,郭氾不得不连夜回家。
刚到家中,郭氾忽然腹痛起来。
今夜郭氾防着李傕,没敢多吃菜,一直空腹喝酒,之后又与任氏酣战一场,出了一身汗。
本来睡上一觉也没事了,可是郭氾半夜回家,又吹了寒风,自然便肠胃受凉,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