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老真就笑了:“我执掌戒律堂足有百年了,审案子的卷宗都有数十个袋子。”“但是站在我面前的,提出这种要求的,只有你一个。” “你说,你想怎么见掌门?如果谁都能去见掌门的话……那么咱们云霞派岂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去打搅掌门真人了?” 戒律堂的弟子在此时笑的很大声,刘长老一摆手,这群弟子又努力的摆回了严肃的表情。 他们莫名的要管外门的破事儿,谁心里没点怨言? 谁能想到却赶上了一场热闹?要是看热闹,大家也就变得精神奕奕了。 麦凡却没有羞恼:“弟子写一句话,只要掌门人能够看到,他就会见我。” “就这么简单?” “对!”麦凡点头。 刘长老冷笑:“你是不是消遣我等?” 他心想,掌门真人近些年越发的不出来了,天天就蹲在自己的山峰峰头修身养性,连乾坤殿的大门都不曾出来了。 就算是各峰各堂的长老有事情请示,也很少能见到掌门人的真容。 多半都是依靠着掌门人门下的大弟子,白堂河以及他身边的道童传话。 这事儿不算是秘密,也只有麦凡这种新入门的弟子不知道。 “所以,是真是假,不如一试!” 一旁的赵家的管事的突然插话。佯装痛心疾首之态:“此地是戒律堂,正在公审。” “你在戒律堂内口出戏言,是罪加一等的大错啊。” “我虽然是外门的管事的,我也救不了你的,你可知道?” “弟子知道!” “若是掌门的不见你,你要挨上三百鞭子,然后就要被驱逐下山,你可清楚?” “弟子清楚!” 麦凡回答的干脆,赵管事的满意的点头。 旁边戒律堂的弟子们却忍不住的私语了。 “真是奇怪,刚才那个赵震北死活不承认是麦凡教他的法决了,就连他们家的长辈的找来了证据,也死咬着说不是。” “为了这个,人已经拖过去刑讯去了。” “怎么这赵家的管事的,救自己子弟的心,还没有麦凡一个外人来的认真呢?” 旁边的弟子还是要帮赵管事的说一句:“也不是,你没看赵管事的虽然大义灭亲了,但是还是将错处都推给了麦凡了。” “只要麦凡将这个错误承担下来了,他们赵家的弟子不但学会了这一套精妙的轻身决,这以后再出什么问题也不会推到他赵震北的身上了。” 姜还是老的辣。 由于麦凡说的坚定,刘长老挥挥手:“如你所愿,来人给他纸张笔墨。” 旁边的弟子急忙应是,麦凡却走向角落的小方桌:“不用麻烦了,借用一点地方。” 在角落负责登记的弟子,正在偷摸的看热闹,等到闻声抬头的时候,忽然发现满堂的人都灼灼的盯着他呢,惊的一下子掉了笔。 “小心!”笔在半空中被麦凡接住了,他一转身,一撩袍子,坐在了小书桌前,在笔上面沾满了饱满的墨汁。 麦凡再从案头空白的纸张中抽出来一张,挥毫疾书。 只写了一句话,就搁下了笔。 那张纸被麦凡折成了三角形,像是一个小粽子,有字的地方都被苍老起来。 刘长老随手点了一位弟子,怕那位弟子会拆了偷看,想了想,又多加上了一位。 两位被点名的戒律堂的弟子,拿上了麦凡递过来的纸张就走。 他们出门的时候表情平静,但是眼神却满是亮亮的好奇。 在他们要迈出门去的时候,身后的麦凡说了一句:“路上别拆,真是为了你们好。” 这两个弟子一缩脖子,赶忙使了一个法决快步离去了。 这时候又剩下一屋子的人,等待着字条递过去的结果。 在这个时候赵家的管事的又开口了:“咱们也不能一直等下去吧。” “这掌门的看到这张字条给出反馈,总是要有时间限制的吧。” “若是掌门的一辈子不给麦凡回音,我们总不能等在执法堂和戒律堂之中一辈子吗?” “这不是逃脱责罚的借口了?若是以后的弟子都用这种方法,我们也不好管理了啊。” 赵管事的难得这么认真,让戒律堂的刘长老不由的多看了两眼。 他虽然奇怪,但是却认为赵管事的说的没错:“所以,我们要定一个时间。” “就以一炷香为时限吧。弟子到掌门的所在,一个来回不过半炷香。” “留给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