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撇了撇嘴心知今日这套不出什么话来了,也懒得再做笑脸,扭着腰嘀嘀咕咕走了。 这边刚赶走了一伙狼,却防不住躲在暗处的鼠。大赖二赖两人往年也最讨厌冬天,对于他们这种游手好闲的人以至于家中没有余粮的人来说,一年无异于冬天最过难熬。冬日出产少,山间更是树木凋落,就是平常劳作之人,过冬都不由勒紧裤腰带过,更别说好吃懒做的兄弟俩了。 于是,在听说村里人对田老三一家胖了一圈不知搞到啥赚钱的门路这等闲话后。 大赖便又起了坏心眼,专门盯起了田老三一家来,这么一盯,还真给他们兄弟俩发现,傍晚和清景时分,田三郎和田四郎都要在溪边捞起几个篓子,想来篓子里定是有什么好东西。 于是,隔日一大早,平时起得比猪晚的兄弟俩人便比三郎四郎俩人估摸着早到了那么一刻,大赖指挥着二赖捞起长篓打开一看,熹微的晨光下还是可以看出长篓里面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大虾猛蟹,兄弟俩对视一喜,大赖道“这三叔家还真有法子,这么多虾蟹,够咱俩美美饱餐一顿了” 二赖虽眼馋这娄虾蟹,但想到三叔家一伙子男的不是好惹的,还是有些胆怯道“大哥,这不好吧,要是被三叔知道,叫上大郎几个,就咱俩也打不过啊,为了一顿吃的....” 话还没说完,被大赖不耐烦打断“怕啥,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咱们动了他们家的长篓,而且这长篓就丢在村里这条溪里,这溪是公有的,长篓又没写他们家的名字,拿什么定咱们的罪!他们家人多难道还能不讲理不成!” 二赖想了想也是,三叔家人多但向来不主动惹事,作为亲兄弟的村长都捅了他们多少回刀子了,三叔不也一直忍气吞声没怎么样吗,他们兄弟俩只要不被捉到想必三叔家也不会怎么样的,故此总算把担忧咽回去了肚子里。 二赖都这样想了,大赖更是毫不客气地把一长篓的鱼虾都倒在他们家拿来的破背篓里,然后把田老三的长篓往水草里随便一扔,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了。 等三郎四郎来到看到有一长篓掉在水草上面时,长篓口正朝着水面下,里面不见有鱼虾,一时也没多想,以为昨晚又有大鱼或什么东西碰到长篓,把长篓撞开了,鱼虾就都跑出来了,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两人除了惋惜了一下也没多在意。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长篓总是有两个以上的撞开跑掉,螃蟹虾都没了的情况。而且,集市上的螃蟹和虾突然都没有以前好卖了。 姜老三一家就算再心大,此时也发觉不对劲来,一家人吃完晚饭坐在大院里,商量思考,都猜测到了莫不是有人看到了他们这一营生,故意偷拿他们长篓的鱼虾去卖吧。 其实,姜老三一家也觉得这事瞒不长久,毕竟这法子只要被人看到,稍微一琢磨就能琢磨出来,但现在过分就过分在这人不自己弄些长篓悄悄去搞,直接就空手白嫖,白嫖就罢了,还敢拿去市场卖,这简直是不把他们家放在眼里。 于是,一家人拍案决定今晚去看个究竟,看究竟是哪个在捣鬼。这人铁定就是他们家认识的,□□还是同个村的。 与乐见有热闹好看眼咕噜一转也缠着要跟着去,一直不肯去睡觉。姜老三无奈便只能让四郎看好她。 姜老三带着四个儿子还有小闺女蹲在距离小溪不远地草从里,与乐蹲了半刻便有些后悔,好多好多蚊虫在咬她啊,想来她是几人中最为白嫩鲜甜的一个,蚊子见到她跟打了鸡血似的,都冲她来了。 周顾行看她这样不由有些幸灾乐祸“叫你不听哥哥言,吃亏在眼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