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就看到了雪白的天花板,我瞪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床上。 我是什么时候回家的,脑子里完全没有印象。 最奇怪的是我为什么会看到逗弄猫咪的止水和鼬?总不能是止水在给我托梦吧。 我…我可以接受植物人一样躺着不动的止水,但我不能想象肉眼不能看见的止水可能正看着自己的画面,多想一秒都觉得头皮发麻。 一旦接受自己周围有看不见的存在这个设想,我就坐立难安。我不怕怪物,但我怕我看不见它。 至于为什么不怀疑这是幻术?这就要从幻术的原理说起了。 幻术是以查克拉干扰对方五感,扰乱对方查克拉,使其陷入幻觉的术。 我的身体对外来的查克拉很敏感,在有意识的情况下,我能忍受别人细微的查克拉在我的筋络内流转,但如果他们对我使用医疗忍术,一次性输入大量查克拉到我的体内,我的身体会本能地对外来的查克拉发起攻击,这也是为什么医疗忍术对我无效甚至会造成伤害的原因。 从前我一直以为大家被查克拉检查身体的时候都会有那种有东西在血液里流窜的异样感,被鼬捅了我一刀以后,我才意识到只有自己会这样。 更可怕的是这种本能无法克制,我只好费尽心机跟医疗班的忍者套近乎,自己学习医疗忍术。 所以我很清楚我没有中幻术。 我坐在床上苦思冥想,目光无意识扫到自己的腰包,脑子里突然窜出一个念头,该不会是药物致幻吧。 我微微眯起眼睛,唇边带起一抹笑容,心情却异常平静。 拉开腰包的拉链,拿出装着野乃宇老师给我特别配制的药丸的瓶子,我小心翼翼地倒出了一颗药丸,褐色的药丸散发着淡淡的涩味,并不好闻。 手里捏着药丸,我突然想起,自己好像还不会辨别药性。 理论和实践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挫败感来得猝不及防,但我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只能委屈一下玻璃缸里那些金鱼了。 我把褐色的药丸分成了两半,捏碎其中一份,倒入鱼缸。 刚才还在慢慢游动的金鱼们睁着黑溜溜的眼睛,争先恐后地涌向药末,带起一串串水泡。 那些药丸颗粒被它们快速瓜分,动作稍慢的两只黑色小金鱼不甘地来回游动,试图找到被遗漏的食物,可惜无论它们怎么找,水缸里都没有一点食物。 我站在鱼缸前静静地看了一个小时,五条小金鱼除了变得更活泼了一点,什么都没发生。 我:…… 迟来的良心隐隐作痛,我在心里默默向野乃宇老师道了一个歉。 难道…真的是止水托梦? 我瞪着小金鱼,拒绝相信这种事情。 如果有托梦这种事情,爱在心里口难开的富岳爸爸会第一个给我托梦,毕竟他跟我说了那么多的宇智波旧事,有的事情算是辛秘中的辛秘,他不会放心我成为孤儿的。 所以托梦是不可能托梦的,谁会托梦不说重点,只是暗示你有生日礼物待接收,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这样一想,感觉整件事更加诡异了。 我恍恍惚惚地走下楼,差点撞到迎面走来的佐助。 佐助抓着游魂一样的茜,眉头微皱,“你怎么了,睡了一晚上,精神还这么差。” 要不是佐助反应迅速,此时茜和他应该已经滚做一团,和楼梯来个亲密拥抱了。 我由着佐助抓着我的手,完全想不起回家路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记得我是下午回来的,怎么会睡了那么久?” 佐助把我牵到饭桌前,表情有点奇怪,“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怎么回家的?”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突然就不慌了,“你带我回来的?” 他点了点头,冷笑一声,“你眼睛直勾勾看着那个粗眉毛,要不是我抓着你,你还要跟他走多久?” 我:…… 这还真是从未想过的发展,难道我真的中了幻术? 我拉着佐助的手臂,用力往自己这边拽,让他和我并排坐在一个椅子上,“我不太记得了,佐助和我说说,嗯?” 佐助被茜这么一拽,直接给拽坐下了,结果对方还不松手,脸上还带着她惯用的讨好的笑容。 佐助真是拿这个粘人精一点办法都没有,他鼓着腮帮子,也不知道是在跟谁生气,“下午放学的时候,我在忍校门口看到你。结果你看都不看我一眼,眼睛一直盯着那个倒立走路的怪人。”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