攪和還真的猜中了?不過怎麼會?以跟日番谷的交情他怎麼從沒提過—— 「拿去!」 「咦、什麼?--啊?是給……給我?」 首先接下的不是花束,而是重量輕微的手工木盒子,且輕易就可瞥到小巧的盒身上面,正以清秀筆跡寫有著她名字的漢字『桃』。 雛森這才猛然一震,臉都懵了。 意識到自己重頭到尾好像都在講不該講的話……瞬間脹紅了臉,直直低下頭,不敢再和眼前之人四目交集。 「是不認得自己名字了嗎?」 「阿、不是……唔……謝、謝謝……」一時半刻才拼湊出正確單詞,音調也因懊悔顯微弱。 日番谷則是一路目睹她從輕蔑、狂笑、自信、狐疑、驚愕轉變為此刻羞愧到不行的臉部表情。 看雛森這樣變化多端的滑稽樣,所蔓延出活該好笑、酸人等於酸自己的感想,已逐漸蓋過原先的尷尬及羞澀心情。 日番谷一把再將手中剩下的花束趁勢塞給了她。 「妳這是要嫁給我嗎--蠢、蛋。」 至於日番谷語尾落下的那貶詞,則饒富意味地拖長了音,甚至不妨冷哼一聲襯托。 他這下覺得雛森這副模樣足以因勢利導,讓他開這種玩笑都顯得理當言順,不覺害臊了。於是這下換他露出勝利的嘴角上揚。 「別……別開我玩笑了……」雛森只覺腦袋都轟隆隆在作響,像被炸彈投射到ㄧ般,餘音震懾往下延伸到胸口一緊。並頻頻暗罵著自己是笨蛋,剛剛到底都口無遮攔在瞎說些什麼話? 而雙頰的發熱不僅已經蔓延到耳際上了,小臉更是垂到不能再垂,起初的氣勢完全被逆轉。 「保存期限是兩天。但我想以妳的吃速,半刻就可以解決了。」 日番谷說完便擺手,面帶得意的笑容,揚長而去。 留下愣在原地的雛森,整個腦部還停格在聽覺重複著『是要嫁給我嗎』這句嘲諷上。以至於最後日番谷丟下的話則是遲了零點五秒後才模糊進到她腦子裡消化,等她意識過來抬眼,日番谷那抹身影早已消失無蹤。 「啊--!我到底在講什麼啦!笨死了!」 雛森歇斯底里著蹲下身,捲成一團,手上的木盒還不自覺隨著咒罵自己的話語同步教訓到額頭上。 被自己用手中物品打了一下後才稍微緩和住失控的情緒,一邊撫著受害的部位,一邊研究翻轉著加害物,然後這也才反映到手中可是日番谷特意送來的禮物啊!甚至懷疑起剛才接下禮物的當下到底有沒有記得要道謝呢? --剛剛到底在幹嘛呢?啊啊啊!雛森桃妳是笨蛋!笨死了!笨死了!真是羞死人了! -------- 「隊長!都說不準笑我,才跟你講的……」 「噗哈哈哈哈哈!妳真是個傻妞阿!桃!」五番隊隊長捧腹大笑,整個人顯得亂扭曲的。 「不要笑了啦--」她一副腦羞到快飆淚,「我都沒臉面對日番谷了……」 雛森一大早就捧著美麗花束及小巧禮品進入職務室,讓平子見狀可是驚呼連連地連忙湊上前想分一杯羹,但更令他好奇的則是雛森那看上去不是愉悅而是神情恍惚的模樣。 於是,在平子窮追猛打的追問下,雛森這才吞吞吐吐地坦白晨間出門時的突發情景,欲想尋找宣洩之人解救自己造成的窘迫局面。但對於自家隊長聽完事件始末後,一邊品嚐著她打開木盒分享的雪花糕,一邊笑得東倒西歪的反應,更是感到欲哭無淚。 所以,雛森和日番谷又再度陷入冷戰了。這次是拜氣氛所賜。 雛森深覺自己實在蠢到頭家了,而那個當下卻好像突然打開了潘朵拉盒子,情勢一發不可收拾--她已逐漸穩定的世界於頃刻開始天崩地裂。 其實冷戰只是個比喻。 兩人若是碰頭了還是會打招呼寒暄的……應該吧?事實是自從那天之後,已再也沒見過面了。 雛森後來認真回溯事件始末,加上旁人時不時有意無意的提醒,才歸納出原來,那份禮物是日番谷因應情人節而贈送的回禮。 在她未深入探討此節日的意義前,只是把這日子單純當成了可送禮的契機,再加上松本及朽木一行人結伴成群的慶祝氣氛使然,才會在聽聞西洋情人節當下,腦中閃過這麼一個特別想贈禮的人選。 而日番谷只是單純回禮吧,卻被自己嘲笑成這樣,此舉根本是犯了罪不可赦的滔天大錯。 其實日番谷本來只想送個什麼小品食物禮貌上到位就好,畢竟當時雛森也是那樣輕而易舉地就做出巧克力一般。但之後還不都是因為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