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啦”浴室里淋浴被打开,热水洒到西索头顶,浸湿了他如火焰般张扬竖起的头发,一根根被涂抹发胶的发丝渐渐软了下来,柔顺的紧贴在西索的脸颊,水滴顺流而下,划过他狭长的眼角,性感的薄唇,诱人的锁骨,一路向下…… 西索舒服的闭上眼眸,微抬起头直面迎接温热的水流,任由对方冲洗,洗去一切,洗去脸上怪异的小丑妆,洗去他的伪装…… 西索抬手朝后背摸去,修长的手指似乎摸到什么,轻轻一扯,原本应该在后背的4号蜘蛛刺青猝然消失不见,而他拇指与食指间夹着一张薄薄的不知是纸还是皮的东西,上面正是那消失的刺青! 蜘蛛刺青脱离了肌肤就像是失去了生命力,图案渐渐消失不见,蜘蛛周围那圈为了看起来更加真实的肤色也正在缓慢消失,最后它终于露出了它的真面目——一条极薄的白色手帕。 这是此时我正看到的景象。 谁能体会我现在的心情,上一秒还火山爆发的我,下一秒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才算贴切,激动、惊讶、兴奋、茫然、欣喜、无奈……全都无法概括我此刻的心情。 鬼知道我随便从飞坦房间穿个墙会穿到人家浴室,而这个人家还是西索,这个西索还正好在洗澡! 我现在十分怀疑我妈不是亲妈,她老人家是不是对西索洗澡有什么执念,完全不顾自家女儿安危,直接让我面临这样的处境。:) 呵呵。 我生无可恋的看着刚那张划过我脖颈的扑克牌,喂喂,你是怎么做到的,明明光溜溜的没有藏扑克的地儿,你怎么就凭空变出来一张,还反应那么迅速准确无误的就抹我脖子了,这要不是灵体我不就完了。 我认命的低头叹了口气,西索似乎听到了我的叹息声,略带讶异的“嗯?”了一声。 结果我这一低头就看到了不该看的,嗯…他裸/露的身体。 我扶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如此狭窄的浴室,男性还全身赤果什么的,好像四舍五入我也算是赤果来着…… 但此时此刻的我根本没有心思去往那方面想,因为这个空间里丝毫不存在暧/昧的气息,只有某人对我不要钱似的疯狂释放的杀气。 我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但转念一想算了,先不说我讲话想让他听见可能就需要情绪波动起伏那老套路,就算我随便讲话他都能听见,那我说了又能怎么样,我们只不过是过客罢了,就不要留下太多痕迹,让他当遇到灵异事件挺好的。 我转身默默穿墙离开,又回到了飞坦的房间,我没有任何停留径直朝原路穿墙返回,来到了室外。 没有任何留念,我走的很潇洒。 # # # # # # # # # # 离开了流星街我没有一丝犹豫就朝反方向飘去,冒险当然要去没去过的地方才有意思呀。 这一次比之前从另一边小镇到流星街的时间还要久,久得多。 我是夜晚出发的,可只是飘过了堪称“沙漠”的黄土高坡,就已经是第二天正午了,这之后我又路过了荒废的村庄、茂密的森林、浑浊的漂浮着垃圾的湖泊,这一路除了黄土风沙就只有森林里的魔兽与我作伴,一个大活人都没有,好在我也算是开了开眼界,见识到了这世界的“魔兽”。 我全当旅游般慢悠悠地飘荡着,即使我一刻也没有停歇,也是过了整整两天半才抵达城区。 而我灵体状态已经持续了七天,今天便是第七天,快中午了,目前还没有任何不适感。上一次我被突如其来的消亡感乱了阵脚,所以我根本不知道灵体的具体持续时间是多久,是从成为幽灵的那一刻算起整整七天168个小时,还是从成为幽灵的那一天算起的七天。 因此,早在我这次成为灵体的那一刻就想试试了,当然,这个实验所面临的危险也很大。 我不知道我具体还剩多少时间,但时间不多,可能下一秒我就会开始消失,我必须要赶快找到容器。 这个城市看起来要富裕的多,人们都衣着得体,文明有序,一路下来并没有见到打打杀杀,相对来说这是我见过最和谐的城市了。 这可真是,最坏的结果。 实在不行就只能附身活人了……说实话即使活人的身体更自在但在我知道这样可能会亲手杀掉一个人后还是会介意的。 这个城市很大,我以最快的速度转了一圈都没能发现一个尸体,时间过得飞快,天色转眼已经暗淡下来,晚上了,我还是没有什么不适感。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市中心那矗立着的钟塔秒针也一圈又一圈的转动着,世界异常安静,我的耳朵里只剩下了嘀嗒嘀嗒的钟表声,声音无限放大……我开始变得焦躁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