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大师兄!”另一位道士问道:“那我们今夜来这河边,是为了什么啊?”
“哼哼!”
见那被称为大师兄的道士拿出一个小瓶子,晃了晃说道:
“要想在越国立足,躲开楚国朝廷的控制,就必须在这里有信众,有爪牙,把这东西投放入水,就可散播黑瘟疫,从感染鱼儿开始,到最后,凡是靠这河流生活的人,都会成为咱们的信众,这可是立功的事,你可知,师父把这任务派给我,是多大的信任?”
“你是大师兄嘛!”另一位道士说道:“可若是水流被污染,你我还能喝这水吗?”
“那还喝个屁啊!你想被毒死啊?咱们都是修炼长生道术的人,这些东西都是给信徒喝的,不是给你我喝的,他们被感染以后,只能从你我这里拿到解药,别说是普通人,就算是没步入真气境的武者,都要中招!”
那道士说道:
“你看这越国上河堂新起之秀赚的盆满钵满。到最后,他们未必有我们有钱,搞不好,还要找咱们买解药。这可是师父的独门绝招。到时候,师父在长生观里的地位,肯定水涨船高,搞不好整个长生观运转的钱财,都要靠咱师父,别说杀丁修的十万两,到时候,就是二十万两,一百万两,都不在话下!”
“那丁修咱们还杀吗?”另一位武者问道。
“杀啊!当然要杀,不然我们来这是干什么的?”那道士说道:“这杀丁修的功劳,咱们要抢,在越国立足的功劳,更是要抢!等会我散下这瓶子里的东西,你我就跑,跑的越快越好,这东西,可是个大毒物啊!”
就在那道士将要打开手里的小药瓶时,忽然,一股黑气扩散周围,一个气息强大,身穿道袍的人忽然脚踏树叶,落了过来。
“你们在干什么?”
“三师叔!”两个道士一见这人,吓得两腿打颤,连忙跪了下来:“三师叔什么事劳您的驾,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师侄便可,何必亲自跑上一趟?”
啪!
那道长一把将他们手里的药瓶夺过,打开瓶塞,细嗅着其散发的点点黑气:“原来如此,我这四师弟的想法倒是好,想凭自己来拉拢信众,这是想在长生观与我分庭抗礼啊!”
“三…三师叔……”
下面跪着的道士颤颤巍巍道:
“我师父这也是为了长生观,毕竟这大越也还有不少高手,若我们横冲直撞,跟他们硬碰硬定然是要吃亏的,可若是能用这种方式控制大越的百姓和普通武者,那就是他们有三头六臂,零星几人,也处理不过来啊!”
“哼!你师叔几人,都有六辰境界,怕什么!整个大越的高手都在我们的监控之中,一个都跑不了,我们今日的任务就是先控制大越的这些高手,你师父倒好,自己给自己找功立!全然不把师兄师弟几个放在眼里!”
见那道长说道:
“现如今,全大越在六辰境以上的高手,要么正被盯着,要么,就被下了蛊咒,想要进军大越,已是一马平川,如此,你师父背着众师兄师弟作出如此事端来,以后,莫不是要叫我们都听命与他?哼!我现在就替长生观清理门户!”
在那两个道士惊恐的眼神中,那道长大手一挥,一股黑气瞬间钻入两个小道士的口鼻,下一刻,两个小道士便倒在地上不停挣扎,很快,他们便化作两具干尸,一股气息从他们的身体散逸出来。
嘶!
道长勐地一吸,将那股气息吸入口鼻,瞬间,他的脸绽放出一股轻松且舒适的表情。
当表情恢复,他从口袋里,撵出一点黑色的粉末,倒进了那小瓶子里:
“哼,四师弟,你本人与我们待在一起,却让弟子来帮你独占功劳,这可不好,你的功劳,马上就是我的了,若你能拿出我这粉末的解药,我名字都倒过来写!”
男人自语着,拿着瓶子,打算将其倾倒进入河流,可突然,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似乎,有一种大恐怖已经靠近了他。
但他却没有察觉到周围,哪怕有一丝一毫的气息或者响动。
“谁?!”那男子一惊,他回过头来,看向空无一物的周围。没人在。
“呵,第六感倒是不错。”
就在这时,一道清晰澹然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出现,就好像,在他的耳边低语一般。
这话一出,这道长先是一愣,而后瞬间头皮发麻,身上的汗毛根根竖起,甚至有一股强烈的生死危急涌现在他的心头。
这是什么样的高手?
这地方怎么会有这样的高手?
不是说,大越所有六辰境以上的高手,都已经被他们的人盯上了吗?一有动向他们绝对会第一时间知道的!
曾地一声,他从腰间抽出一把漆黑的宝刀,警惕地看着周围。
他抬起头,却看到一个站在树枝上,穿着一身白色宽松练功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