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键上。 贺岚在学乐器这方面太过笨拙,弹出来的音软绵无力,她感打包票在音乐鉴赏上没有问题,却在动手弹奏上频频摔跟头。贺岚连忙作罢,再也不肯触碰施坦威了。 江玄渊倒觉得她的心性有些可爱,嘴角浮起好笑的意味。 “想要喝酒吗?别墅下面有个酒窖。” “那就喝一点。”江玄渊答。 他们相依走入地下酒窖,像是参加一场堕落的盛宴。酒窖状况也正好契合了两个青年人的想法,里面堆砌了各色各样的美酒。贺岚打开了灯,几盏明黄色的壁灯照亮了地下。 贺岚酒量浅,她和江玄渊半坐在地板上,身体渐渐染上一层醉意。因为慢饮,所以他们的头脑还是比较清醒的。 “你喜欢我什么呢?我都不知道我身上有什么好的。” “你哪里都是好的,所以我喜欢我你的全部。” 贺岚脸上泛着微微红晕,这真是动人的情话。 “岚岚,我不总是堂堂正正的,也有不堪回首的过去。”不经意间,江玄渊撕下了一片隐秘的伪装。 “那没什么。谁都会有过去。”贺岚说。 每个人都有伪装或者面具,隐藏在下面的更接近真实的自己,总是不会有多么完美。但是没有关系,因为那是真的。 “你听说过‘一·二六’事件吗?” 贺岚当时脑子一片空白,随后一份国际日报的头版版面出现在脑海,巨大的标题,“一二六”、“惨案”之类的字眼,配图是灰暗的看不清的现场照。那是一个至今都未解的陈年谜案,当初关于对此案凶手猜测众说纷纭,支持率最高的揣测据说是黑手党所为,可惜没有任何证据。 “听说过。新闻出来的时候,我还在读大二。” “与一二六有关联的另一个案子是我做的,先它一步发生。我杀了一个大人物,只是为了报仇。我也不明白这之后会发生惊天大案,这里面似乎暗藏着某种玄机。” “你知道凶手是谁?” 江玄渊摇摇头,“我一无所知。” “当时你害怕吗?” “不害怕,而且冷静到极致。他死在了我的92意大利伯莱|塔之下,我知道,一切终于结束了。不管怎样,我没他残忍。”更为具体的,江玄渊又不肯说了。 贺岚清楚,是他藏在心底血淋淋的往事。他愿意说出一点与她分享,她就已经很满足了。因为他信任自己。 江玄渊趁着醉意睡着了。白天大部分时间就在睡梦中消耗过去。 下午五点的时候,江玄渊和贺岚才从别墅中出来,他们找了一家餐厅吃了晚饭。然后江玄渊送贺岚回苍狼训练营。贺岚趴在车窗上看风景,傍晚的风清爽微凉,像化在嘴里的冰淇淋。 下车后,江玄渊坚持要帮贺岚提着东西进去,贺岚也只好随他去了。这个点,不可避免会遇见安迪或者谭队长。果然,他们遇见了安迪。 安迪心思细腻,总觉得今天的两个人哪里不一样,“说吧,你们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贺岚装傻。 “你们看对方的眼神也太藏不住了。还是骗骗小孩子吧,不要调戏我一个成年人啊。”安迪笑说。 江玄渊揽住贺岚,“岚岚是我女朋友。” 安迪问:“什么时候的事?” 贺岚说:“就今天,是不是有些突然?”贺岚把江玄渊的手拿到行李上去,心想他真不怕麻烦,手里都拿着东西呢。 “再突然也觉得不突然了。我还以为,你要单身一辈子。我希望你找到自己的幸福。恭喜你,还有江大哥。” “谢谢。”二人异口同声说。 安迪没跟着进屋。贺岚领着江玄渊走进她的房间,房间虽小,却胜在干净整洁。 “你房间东西真少,我明天给你买些送过来。” 贺岚忙摆手:“屋子本来就小,不需要多余的东西。” “行吧。明天中午我来接你吃午饭。” “中午时间太紧凑了,你平时都呆在军工厂午休的吧。那就别太赶了,约在晚上一起吃饭吧。我白天也不一定会在苍狼。” “都听你的。”江玄渊不好意思告诉贺岚,他其实是几个小时不见,就已经如隔三秋了。 江玄渊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木屋,安迪才从外面走进了客厅。 “果然是热恋中的男女。你们明天约会吗?”安迪问。 “当然。” 因为相互喜欢才进行的约会,对于贺岚而言,弥足珍贵。她活了三十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