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说道:“既然确认有两个人,就别忘了团伙作案的可能。” 谭庆国奚落:“我竟然不知道我们家队员认识生物界、医学界的大佬,这样的人才说不定能研发W病毒解毒剂。” “您真是开玩笑,如果真有研发出解毒剂的人才,那么她就是人类未来的希望。犯下这点案子又算什么呢。”其实就是想给你的队员开脱吧,局长心说。 “说回正事,假设是团伙作案,这第二个人,你们找到了吗?”谭庆国问。 “没有。除了现场的脚印可以推断出这个人的性别、大概年龄、大概身高体重和一些日常行为习惯之外,就再无其它蛛丝马迹了。作案的注射器,也没有找到,采集不了任何指纹。想要找到这个人,相当于大海捞针。” “也就是指控贺岚杀人的证据不足。既然证据不足,也没有再扣着人的道理吧。” 那两个警察立即反对,“放人不行,目前贺岚的嫌疑最大。谭队长,大家都知道您是方将军身边的人,但是你也不能这么直白地开后门,企图越过程序。” “你们两个怎么说话的。”也只是轻飘飘地呵斥,局长心中是惬意的,有人说出他想说出来的话。 “你们嫌我直白啊,早说,我现在就换一种委婉的方式。黑市那小子手上的证据你们拿到手了吧,有没有去证实过?” 气氛逐渐变得凝重,没有人立刻回答谭庆国。过了片刻,才有人说:“证实了,基本都是真实的。” “我就直说了,崔三犯下众多案子,其中有小部分居然还是孩童的监督人拿孩子去换取利益导致的。你们又打算拿什么去给孩子们一个交代,整个社会环境都愧对他们。孩子是未来的希望,也是社会的底线,我们一直有职责去保护他们。不要说是贺岚,我如果先知道了这种事情,也会让崔三甲乙之类的人不得好死。” 办公室的其他人都沉默了。 片刻后,局长先出了声,“我们会按照名单,重新安排所有受害者的生活。那些和崔三进行交易的人,监督人资格和基地公民资格一起被剥夺。贺岚的这个案子,大家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它没发生过,也没有过崔三这个人。” 法医立刻撕毁了崔三的尸检报告,鉴证人员表示不会将工厂的现场证据登记在案。 “上次局长取消了监视行动,我们会接受这样的命令,日后不会对她采取任何监视措施。”这两个警察也表明了态度。 “谢过各位了。”谭庆国朝他们微微鞠了一躬。 “但愿世上不会再有魔鬼。”局长说,这最后几句他是真心的。 * 贺岚打算在验尸报告出来之前,决计要缄默不语下去,熬过了几次问话。这次又来人了,不过不是来问话的,而是接她出去的,接她的人正是谭庆国和安迪。 后来贺岚才知道,她不需要坦白就出了警局,是因为警察们掌握了崔三犯案的证据,以及谭庆国对他们的质问。 回到小木屋后,谭庆国一言不发地上了楼。安迪依旧在一楼,陪着贺岚,他为她起炉灶做饭。十分钟后,蛋包饭的香气就充满整个开放式厨房。 安迪将盘子和勺子端到贺岚面前,贺岚吃了两口就再也动不了第三勺了。蛋包饭是好吃的。安迪看出她是因为心情低落而吃不了饭。 “队长说你的眼里有恨意。这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是同理心在作用。” “我遇见过这样的事情,到最后成了一桩悲剧。” 那个时候,贺岚被交给姨妈一家抚养,她适应不了家庭的热情,想要搬出去一个人生活,姨妈就把家里的大车库装修得干净整洁,让贺岚住进去,也好就近照顾贺岚。当时把小区汽车库改造成住宅是一种流行,很多暂时买不了房子的人就先住里面当过渡期。至于贺岚上大学,姨妈一家搬到国外居住又是后话了。 “我的邻居是一对祖孙,孙女小玲乖巧懂事,奶奶慈善但古板,本来这样美好的生活可以一直持续下去。小玲会像所有的女孩一样,读书,工作,结婚,直到老去,平安度过一生。可是有人对这个女孩伸出了罪恶的手。他是小玲在外务工的父母的一个朋友,对于小玲来说是一个熟人叔叔。就在一个知了鸣叫的午后,学校快放暑假的时候,事情就发生了。小玲奶奶回家后才知道这件事,她不去报警也不去找那个男人,反而大骂小玲不知羞耻。之后小玲将它告诉了我,我要去报警,小玲奶奶跪着求我不要这样做,她说如果我报警就是害了小玲,小玲以后就没脸见人了,一辈子都要被人指指点点。 “那天我就逃了半天课,坐在警局对面的马路牙子上一下午,最终走了进去。第二天,隔壁就已经人去楼空,小玲奶奶带着小玲消无声息地搬家了。我问了附近的人,没有人知道这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