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警察说,“虽然上级取消监视行动,但是我们还是不放心贺岚,因此监视行动在暗中继续执行。本来我们跟丢了目标人贺岚,然而您谭队长闹了取消行动这么一出,竟暴露了目标位置。于是我们就重新锁定了目标常驻地点,苍狼训练营。昨晚我们就盯着贺岚,看她进了废弃工厂,结果今天上午就有人报案说工厂死了人。” “你们亲眼看见贺岚杀了那个男人了?”谭庆国问。 “那倒没有,当时没料到工厂里会有人,否则就跟进去了。” “既然你们没有看见,就是说没有人证。那物证呢,凶器是什么?” 警察显露不悦之色,但还是回答谭庆国:“尸体送去法医室检验了,不过我见过尸体,他身上有明显的刀伤,凶器是一把刀无疑了。” “小年轻啊,法医室和鉴证科都没出报告,你们就下定论了他死在了一把刀下,可真敢说……” “队长,对不起,我给苍狼添麻烦了。”贺岚站起身来,将双手握拳朝上,“崔三的案子确实与我有关,我拿了把刀,捅了他的下面。” 谭庆国听后,过了片刻问:“为了什么?” 贺岚以为谭庆国会对她这个麻烦生气,结果对方也只是沉默了一小会儿,心态平稳。 “现在不方便说。我先跟他们回警局,等法医室和鉴证科出报告后,我会一一交代我的缘由。届时,你去警局就可以了解到一切。” 警察们依照程序将嫌疑人带回局子问话。洁白的雪地上留了两道深深的轮胎印。 安迪说:“贺岚有她的主张,我们要相信她。” “相信是一回事。只不过她杀人的心是有的,我刚才看到她的眼睛里充满恨意。”谭庆国戴上围巾和帽子,“走,跟我去调查,我倒想知道这背后的真相。” 雪地行走不便,谭庆国和安迪没有任何怨言。他们经过营地的湖泊,湖面被冻成了一层厚厚的冰层,冰层上覆盖了几层雪。谭庆国在思考问题,走路不专注,差点猜到了湖面上。安迪依旧担心冰层破裂,及时拉着谭庆国往远离湖泊的地方走。 “安迪啊,我有事情没和你说,就是贺岚之前也卷入一个案子里,那个案子死了两个人。”谭庆国将方红林案的始末叙述给安迪听。 “听你说过后,我觉得里面牵涉的东西太复杂了。我自己总结成一句话,和平时代的法律和道德不适合末日。” “你看问题很通透啊,一语中的。”谭庆国赞叹说。 “你觉得贺岚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一倒霉孩子,要么遇到不得不做决断的事情,要么就是冒着风险掺和事情。你可不要让我在善与恶当中选择一个,人和社会都是复杂的,并不是非黑即白。那你又是怎么想的?” “她是有血性但是又脆弱的人。” 谭庆国不愧是调查的好手,两日不到的时间里,他就带着安迪摸清了崔三的来历,以及找到了在黑市贩消息的矮个子。矮个子手里堆积着许多证据,对谭庆国和安迪二人来说无疑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谭庆国没拿证据,留给了后面刑侦速度慢几拍的警局人员。此外,他们还见过了崔三的妻子,她还在监狱中服刑,几个月前就被冠以故意杀人未遂的罪名,她被捕到被判刑,全程保持缄默。 于是下午,谭庆国和安迪出现在了警局。局长心中一点都不欢迎谭庆国,他不敢得罪谭庆国,还要接受谭庆国有些无理的要求。但在明面上,局长还是要和颜悦色地和谭庆国说话,让人给他倒水。 “您这水我就不喝了,法医室和鉴证科的报告出了吧,请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我让人拿过来。” “要真的,不要假的。” 局长摸了一把虚汗,“您这话说得,哪里有什么假的。”他看了谭庆国一眼,在心底叹了口气,方意是基地最高管理者,谭庆国的身价自然水涨船高,他怎么没这么好的命呢。 法医室和鉴证科来了人,用手铐带走贺岚的两个警察也跑来了当场。谭庆国和安迪拿到报告后仔细地翻阅了起来。 局长不由问法医:“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法医说:“死者死于中毒,这个才是真正的死因。我们在尸体的手腕皮肤找到注射针孔,是有人将毒素注入到死者的静脉。死者的□□曾遭到损害,生育功能丧失,但如果就医防止感染,就不会危及到生命的。如果嫌疑人想杀他的话,这应当是挺失败的一次犯案了,她的落刀位置没有把握好,那个点不会让死者失血过多而死。事实上,令死者迅速丧命的是他体内的毒素。” “难道是贺姓嫌疑人先损伤死者的□□,后又把毒素注射死者的体内?” “从技术上讲不可能,因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