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歇着呗。” 说完后一拍马屁股,赤骅又蹿出去好远,顾轩连忙拉紧缰绳,倒也无暇顾及秋千架上的两人了。 顾轩跳下了马,抬手用袖子抹去额头上的汗珠,跑到凉亭里咕咚咚灌了两杯冷茶,这才又跑了回来,兴高采烈地对着王斌道:“王哥,我好像学会骑马了!” 王斌只是笑:“赤骅最是温驯,五岁孩童都能骑的稳稳当当的,你充其量算是学会上马下马了。” 顾轩疑惑道:“赤骅不是脾气差吗?” 第一次见柳璨时,顾轩没怎么注意到他,反倒满眼都是赤骅,当即对着柳璨,问自己能否摸一摸赤骅。 那时候柳璨说赤骅脾气暴,顾轩还满眼遗憾地替赤骅开脱,说好马脾气都差。 至于柳璨扶顾昭上马时说赤骅脾气温驯…… 柳璨还说自己强迫赤骅下跪的举动是因为赤骅愿意为顾昭折腰呢,一看就知道是编的。 “哪有啊,好马都通人性,有的性子高傲、有的脾气温驯,赤骅刚好是匹好脾气的马。”王斌偷偷摸了摸赤骅的屁股,心说这手感可真不错:“有次军营里兄弟的家人来探望了,刚好带着小孩,小孩看着赤骅就走不动道了,柳哥就把那小孩抱到了赤骅背上,让赤骅载着小孩围着校场跑了一圈。” 顾轩傻了,一双眼看向柳璨,心说师傅莫非是故意骗他的? 正要再问一问王斌,就瞧见王斌变了脸色,几步跑开,道:“韩总旗,您怎么来了?” 韩策是和江永一块来的,两人面色都不算好看。 韩策一路策马到了顾家,对着门房便叫江永来见他。门房见韩策气势凌厉,想来不好相与,便告诉了李叔。 李叔略一思量,便叫了江永来见韩策,两人这才进了顾家。 柳璨也望见了韩策,便从秋千架上站了起来,走开两步后,忽地想起顾昭,又回头朝着顾昭伸出了手,将顾昭拉了起来。 韩策见此,眼中染上戏谑,但戏谑转瞬即逝。 韩策几步走到两人面前,正色道:“陈安出事了。” 柳璨抬眼,道:“出了什么事?李俭呢?” 柳璨自然知道陈安孩子心性,经不住气。他特意叫李俭留下,就是为了让李俭帮扶着手下的兄弟;柳璨又特意请韩策照看着些,免得他们遇到麻烦。 韩策来得急,头上出了一层细汗,顾昭朝顾轩使了个眼色,顾轩便端了杯茶过来,这会儿顾轩将茶捧到韩策面前,韩策看了顾轩一眼,接过茶一饮而尽,又将茶杯递了回去,道:“祝贵知道你的身份,又眼红咱们上回割了那么多首级,让手下人来挑事,言语很是难听。陈安没忍住,和他们扭打了起来;李俭见事不妙,怕陈安吃亏,让王成来找我报信,自己护着陈安,和他们一块儿打了起来。” 柳璨黑了脸,咬牙道:“怎么罚的?” 韩策有些顾忌地看了眼顾昭,顾昭了然,拉住端着空茶杯的顾轩走到一边,道:“我有些事,两位先聊。” 军营之中规矩重,柳璨怕吓到了顾昭,对着她轻轻点了点头。 见顾昭离得远了,韩策道:“老规矩,一人五十杖。” 军营若成建制,定然有这样那样的规矩,而几乎任何军队里都有一条不可触犯的规矩:不准私斗。 任何军队都想着麾下士兵勇于外斗而怯于内斗,为此定下了严苛的拒绝,柳彻也不例外。 柳彻一早就立下了规矩:切磋可以,内斗不行。 若要切磋,要一早在至少十人的见证下约了时间,到特定地方去打;倘若没有公开定下时间,一律按私斗算,无论是谁挑的头,一律重打五十杖。 柳璨长眉皱起:“都挨了?” 韩策道:“除王成外,剩下的七个人都挨了。” 柳璨又问:“伤得如何?” 韩策道:“别人都回去趴着了,只陈安发了热,所以我来找你。” 柳璨走了几步,牵起了赤骅,翻身上马,道:“陈安病的重么?” 韩策道:“尚可。” 柳璨深深吸了口气。 他倒是能猜出陈安伤得不太重——倘若陈安伤得重了,韩策定然会守在陈安身边守着。 韩策来顾家找自己,估计也存着几分看看顾昭的心思。 但不听韩策开口,柳璨实在是放心不下。 因着陈安年纪小上几岁,为人又心思单纯,柳璨他们一向拿陈安当弟弟看。 自打听韩策说了事情原委,江永王斌也满脸怒容,王斌更是翻身上了马,道:“柳哥,我们和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