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羽便笑着安慰高得福,“高公公别怕,剑轻的很,不同于狼牙棒,打不断骨头;没有开刃,又割不开血肉,最多几块青紫。” 说着朝着营外看了一眼:“我估摸着,侯爷也就是把这孩子绑了,打顿军棍,出不了什么大事。” 见高得福还是一脸担忧,卫羽又道:“再说了,柳璨这孩子滑的跟泥鳅似的,侯爷未必捉得住他。” 高得福依旧皱着眉:“希望如此。” 营帐外,柳璨照着一处狂跑,远远地将他爹甩在了身后。 李俭忙朝着柳彻跑了几步,将赤骅的缰绳塞到柳璨手中,低声道:“柳哥,快走!” 柳璨便翻身上马,扭头对着柳彻昂起了下巴,挑衅一笑:“侯爷,我先走了。” 柳彻握紧了手中的剑,停下脚步,吼道:“取绊马索来,把他给我捆了!” 可惜柳璨骑术出众,赤骅也是良驹,等旁人拿了绊马索来,柳璨早跑的没影了。 拿着绊马索的士兵战战兢兢地低着头,小声叫了句“侯爷。” 柳彻信手把剑一扔,剑身顿时进地半尺,地面上的剑身不住地晃动。 柳彻对他挥了挥手,丧气道:“回去吧。” 忽地又看向了李俭:“你给他牵的马?” 李俭忙求饶:“侯爷,柳小旗说他有命在身,我是被他骗了!” 柳彻看看李俭,又看看柳璨手下的其余七人,喘着粗气道:“既然被骗了,就一人围着校场跑二十圈,好好地长长记性。” 李俭还要求饶:“侯爷,我——” 柳彻一声大喊:“韩策,好好看着他们,敢跑不完,直接捆了打!” 韩策双手环胸,看着李俭几人,笑了:“几位,还不跑,等着我请呢?” 韩策当然知道李俭是故意把赤骅交给柳璨的,也知道李俭说柳璨骗他们是假的,这把戏他们都玩了多少回了? 侯爷也未必不知道,毕竟哪次罚他们都是罚跑圈,没真让他们挨军棍。 李俭看看陈安,道:“成,跑吧,也就二十圈,不算太多。” 说完就率先跑了出去,韩策在一旁看着。 陈安亦步亦趋地跟在李俭身后。 停了一会儿,韩策看向跑来的李俭:“跑了几圈了?” 李俭头也不回地答:“七圈了。” 陈安一把拽住李俭,满脸惊恐:“李哥,咱才跑了四圈啊。” 侯爷这次这么生气地罚他们,李哥还敢这么虚报? 李俭拧着眉回头看陈安,恨不得把这孩子的脑子敲开看看,最后一把拿开陈安的手:“别拽着我,累死了。” 跑步时候还拽人,李俭真想揍他。 韩策似乎没看见两人的小动作:“十七圈了是吧?最后三圈,好好跑,别偷懒。” 李俭顿时眉开眼笑:“唉,韩总旗请放心,我们一定老老实实地跑完这三圈。” 三圈跑完后,陈安忐忑不安地看着李俭:“李哥,我们这样,不太好吧?” 虽说往常他们也常常偷工减料,跑不够规定的圈数。 但这次是侯爷亲自罚他们跑步。 何况侯爷罚了他们二十圈,他们却只跑了七圈。 李俭看他一眼,乐了,“要不,你自己去跑完那十三圈;要么,你告诉侯爷去,咱们一块儿挨板子。” 陈安便不再说话,和王成他们一起喘着粗气。 停了会儿,韩策走了过来,扔过一锭银子:“柳璨让我给你们的,说是连累你们跑圈,请你们喝酒去。” 李俭扬手接住银子,掌心被银锭边角膈了下,低头一看,果然是一锭元宝型的银锭子。 正是顾昭扔过来的两锭银子之一。 再抬头时,韩策已经走开了。 银锭在手心抛了几下,李俭道:“有人家里急着用钱吗?” 无人答话。 这也算是柳璨帮他们养成的习惯。 每每得了赏钱,柳璨自是不要,先看看手下有没有需要急用的,待到确定没人急用后,才将银子挂在账上,买了酒肉犒赏几人。 柳璨手下的人里面,只有李俭和江永最是沉稳,这也是柳璨命江永王斌留在顾家,却带了李俭回军营的原因。 手下这帮弟兄,还需要李俭看扶着。 李俭又问:“有谁家中父母兄弟生病么?” 依旧无人答话。 李俭接着问:“有人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