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文瑾出现,站在宁掌门身后的宁恒已然沉不住气,直接拔剑要杀宋文瑾。 “贪生鼠辈,为了活命,居然如此污蔑我妹妹!” 虽然宁掌门很生气,但是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此时越是沉不住气,越是授人话柄。 于是他立刻上前,三两下夺了宁恒的剑,扔给了身后的弟子。 宁夫人见此立刻严厉说道:“大人说话,小孩子打什么乱。将他带下去严加看守!” “是!” 见闹事的宁恒被带走,褚怀义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既然宋贤侄已经在此,不妨将宁小姐也请上来,让他们二人当面对质,诸位意下如何?” 他们自然没有意见,但就怕到时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知道该相信谁? 而褚怀义看了看宋文瑾,问道:“宋贤侄,你可敢与宁小姐对质?” 宋文瑾坦然:“有何不敢?” 见宋文瑾这般说,很快有人去请宁小姐。宁夫人见此,心中怒火更甚,但是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只有当面对质,才能还女儿的清白,否则便是真的如宋文瑾所言了。 宁掌门察觉宁夫人动怒,伸手握住了宁夫人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但即便如此,宁夫人怒气仍旧未散。 因为过往之事,她确实不愿女儿和那个叫鸢时的有过多牵扯,但并不讨厌鸢时本人。可是现在,她恨不得将鸢时千刀万剐。 片刻后,有人请来了宁灵,而褚怀义也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宁灵听后大怒,指着宋文瑾厉声道:“无耻小人,颠倒是非黑白,我与鸢时根本没有私情,我昨日找他,是因为风筝坏了,想请他修,无意间跟踪他,才看见发生的一切。你别胡说!诸位不要他的鬼话?” 宁灵奋力解释,但是相比较宁灵的急切,宋文瑾的坦然却让大家更为信服。 “我便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说罢宋文瑾冷笑一声:“其实宁小姐喜欢鸢时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可为什么非要为了自己的名声,而栽赃我勾结天域宫呢?” 越说下去,宋文瑾越发愤怒,像是真的因为被冤枉而愤怒,他一步一步靠近宁灵。 “说我勾结天域宫,我为何要勾结灭门仇人?” 众人越听越觉得有道理,纷纷点头,而宁灵见此,急的哭了起来。于是她只能将目光投向自己的父母。 “我与鸢时真的没有私情,不信的话,找他来对质即可。对了——”宁灵像是想到什么:“无悔大师也是证人,就是他在宋文瑾要杀我们灭口的时候救了我们。” 宋文瑾嘲讽声音更大:“无悔是鸢时的师父,当然帮着他的徒弟说话,也就是帮着你说话。” 提起无悔和尚,底下有人在交头接耳。众人都是习武之人,只要仔细些,这些声音自然听得分明。 他们在议论的,就是当年潇湘门千金嫁给无量派少主之时,路上曾有人想抢亲。而那个抢亲之人,似乎和现在的误会和尚长得很像。 这件事情也并非是两个门派的弟子传出去,毕竟事关两个门派的名声。但是恰巧,被当时一个百晓生所知,便将当时的情况记录下来,甚至将场景画了下来。 虽是君子,也有教养,但对于他人的隐私,都有好奇之心。且这件事情,当时传的也是沸沸扬扬,知道的人也不少,只是潇湘门的千金并不像画本子里那样,和抢亲之人私奔,而是坚定的选择了无量派的少主。于是此事随着时间被淡忘。 但昨日见到那无悔,与当初那画像上的人太像,加上现在又出现这么一出,便叫人想了起来。 若真的让无悔来作证,哪怕宁灵所言是真,只怕在场也没有几人愿意相信。 毕竟,宁夫人曾经是无悔大师的心上人。为了心上人,替其爱女做伪证,也是极有可能的。 宁灵憋着嘴,只能靠在宁夫人身上哭,但嘴里还是一遍一遍的解释,她与鸢时没有私情。 眼看争执下去没有意义,但是众人心中已有七八分相信宋文瑾。至于宁灵与鸢时有没有私情,这其实是他们的私事。但为了自己的名声,栽赃别人,此行为确实叫人不齿。 若是这件事情不在现在解决,那宁灵的名声和人品算是坏了。于是久久不开口的宁掌门道:“依我看,鸢时公子与小女的私情,怕是空穴来风吧?” 父亲想帮女儿说话,众人都理解,但是还是有人相信宁掌门的人品,不信他会教出这样的女儿。于是问道:“此言何意?” 宁掌门道:“大家都知道,鸢时公子一直与冯女侠同行。昨夜更是为了她,孤身寻人,不怕遇上天域宫的人,可见对其关心和担忧。想必鸢时公子心仪之人,是冯女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