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谢花雅集准备的画作可以在此采风了,这么多珍稀的花种,选不出来该画哪一种花。” 卢勉很有主意:“我首先便排除牡丹,画牡丹的人众多,如若我画了这双色牡丹,见过的人少,便会怪我这作画之人凭空捏造,让我选我也不会选如此艳丽的花,我想画的是那边的兰花,那边景致和谐,画一幅整体的浅彩最合适。” 司徒墨:“哟,没看出来胖兄竟是会画花鸟啊。” 卢勉对他的打趣不以为意,他又不能真和五皇子计较,只是笑呵呵应下来:“勉画工实属雕虫小技,不足为外人道也。” “别谦虚嘛,胖兄画完给本王看看。” “什么胖兄胖兄,那是我卢家二房的兄长卢勉。”卢琤琤走过来笑话司徒墨记不住别人名字就瞎起外号。 “你们卢家那么多兄弟姐妹本王哪有功夫全记得啊!”司徒墨不服气,他可是尊贵的五皇子。 二人一路上任对方说句什么都要杠上两句,到了后面在行宫里赏玩已经互相不说话了。 卢亦玫在偏殿的墙上看到一幅熟悉的字。 “阿玦,这不是你写的五柳先生的《归园田居》吗?” “玦去年在谢花雅集展览的是五柳先生《归园田居》的其三,这是……”卢亦玦赶过来一看便确认了:“这便是玦的拙作,旁边有我的私印。” 众人凑过去一看,私印是斑竹隐者,斑竹乃是湘君典故所出。 “捐余玦兮江中,遗余佩兮澧浦”可不正是《湘君》一诗中包含着卢亦玦的名字嘛。 司徒墨不信:“这是我阿兄收到的墨宝,上面可是挥洒自如的草书字体,一个女郎怎会有这种遒劲有力的字?” “女郎怎么就不能写得一手狂草?女郎比你们男子是缺少在哪里?同在太学,算是我们的师姐,我相信亦玦阿姊的实力。”卢琤琤替自家阿姊打抱不平。 见商王不信,卢亦玦并未再做辩解,只是拿起书桌上的墨条给自己砚了墨,潇洒写下“但使愿无违”五个字,便走到一旁喝起了茶。 司徒墨拿着纸对着墙上的作品再三比对,字迹竟是如出一辙,甚至更有游刃有余之感,只得承认卢亦玦的字确实有文人风骨。 沈遐州对卢亦玦的欣赏油然而生,他一直是个循规蹈矩之人,羡慕别人写得草书的那份潇洒自如,主动提出自己会拿出作品和卢亦玦切磋,卢亦玦欣然接受。 司徒墨吃了瘪一路上还被卢琤琤怼来怼去,心情很糟糕,好在王栋是会读空气的,赶快说自己饿了,几人这才移步到了正殿入座。 正殿中央摆了两个圆桌和绣墩,按照男女分成了两桌,大家有说有笑的入座了。 司徒墨经过这一会的相处是看明白了,卢家人里只有卢勉喜欢动手做一些有趣的玩意,算是个能玩到一起的朋友。 卢琤琤是能力不太行但脾气很臭的女郎,说一句能顶他十句,以后坚决不要带卢琤琤来行宫玩了。 丫鬟们刚把菜摆好,有人就不请自来了。 当然两桌人都没有发现,还聚在一起行酒令做游戏。 正是微服出宫的司徒霖,他放心不下五郎,特意赶来行宫看看弟弟,此行低调只带了王铄随行,谁曾想还没进正殿都能听见里面热闹的声音。 推开正殿门,司徒霖和王铄惊到了,殿内居然有男子还有女郎,正在玩传花游戏。 背对着门的有王栋,他人高胳膊长,传来传去旁边司徒墨硬是不接,他一着急给绸花随便一扔,竟是王铄一把接到了。 “绸花呢?你传哪去了?” 王铄:“绸花在我这里。” 众人这才发现殿内多出来两个男子。 司徒墨喝了几杯兴致正高:“阿兄!你专程来行宫看墨?” “朕看你这兔崽子不需要阿兄的挂念啊,在行宫这不是过的挺好吗?比在宫里可开心多了。” 司徒霖情绪复杂,他不知道该替弟弟高兴,阿墨人缘很好,刚到太学没几天,朋友交了很多,还有男有女。 还是替自己觉得窝火,让阿墨来太学跟着太傅学习,他是全部都当耳旁风了。 “见过圣人,圣人万岁”在他思考的过程中,全屋除了王铄和司徒墨都行了礼,男子站起来行叉手礼,女子则是行了万福礼。 “请圣人恕罪。” “哎?你们干嘛要这么怕?我阿兄那是天下不可多得的仁君,怎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生你们的气呢?” “阿兄,人是我请来行宫玩的,行宫实在太大了,阿墨一人住在行宫十分寂寞,这才找来卢琤琤我玩,她非要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