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卢将军,回老夫人,六娘子给王老丈治病典当的玉牌找到了。” “慢着,琤琤你来说,玉牌是何样式?” “阿琤所持的是半块玉牌,玉牌上有镂空的杏花图案,玉牌背面有一个‘琤’字,玉牌的最顶端有一个小小的划痕。” 琤琤如实回答,她穿过来好多原主的记忆需要仔细去回想,只有对玉牌的所有细节都清楚,说明原主是很早以前就拥有这块玉牌的,且玉牌对她很重要。 “拿上来吧。”卢老夫人听完满意的点点头,让侍卫呈上玉牌。 检查过后,递给了卢妍:“你看看。” 卢妍翻到玉牌顶端看到了痕迹:“阿琤,这不是划痕,阿娘找的打造玉牌的匠人名唤齐一,他做玉牌都会留下自己的名,一个‘一’字。” 然后她从怀中把挂在脖子上的半块玉牌掏了出来,两块玉牌轻松便扣在了一起,合成了一整个杏花图案的玉牌,翻过来背面是“琤琤”二字,卢妍的半块玉牌是下半部分,落款是小小的“母赠”。 现场的老夫人都目睹了这一幕,发出了感叹,纷纷再次对卢妍找回女儿表示祝贺。 开始用膳了,琤琤的左边是卢妍,右边是两位阿姊。 卢亦玫:“阿琤,待会见了崔家娘子不要与她打招呼了。” 卢亦玦也点头:“像这般一出事就跑的女郎不配做你的朋友,过几天我们去太学,你就又能见到好多同龄的女郎。” 琤琤只好点点头,趋利避害是人类的本能,能同行一起游玩说明还是有缘分的,在她选择抛下琤琤开溜的时候或许就明白会失去友谊吧。 在宴席人群中她对上一个清澈的眼神,是一个身穿鹅黄半臂的女郎,梳着双环髻,十分娇憨可爱,那人发现她在看她,礼貌地回了一个笑容,举杯示意。 琤琤没有酒杯,便拿起茶杯朝她举了举,一口闷了茶水,两人遥遥相望,都笑了起来。 饭后老夫人带着几位熟与不熟的夫人往后院去听戏,卢府特意请了戏子搭台唱戏,琤琤连古文字都弄不明白给卢老夫人告了假要回去练字去。 卢亦玫被琤琤这个好学的劲头给吸引了:“阿琤,陪阿姊听听再走吧,发奋读书也要劳逸结合的。” “亦玫阿姊,我看到卢府的女郎都这么优秀,只剩我连字都认不齐,我真的要下功夫认真练了,再过几天去太学给我分到最初级的丁班,我可怎么办?” 卢亦玦噗嗤笑出声来:“亦玫快别拦着我们六娘子学习练字,现在抓紧读书认字去了太学才不会跟刚开蒙的小孩分到一个班,到时候中午提着食盒往丁班走要穿过一个堂屋到前院去,多远呐~阿琤你得努力学,至少要得个丙班。” 琤琤挺胸抬头,拍了拍胸脯:“放心吧亦玦阿姊,我要保丙争乙!” 太学分甲乙丙丁四个大班,大概是以年纪和学习知识的深入程度进行分班的,所以丁班一般是开蒙几年刚入学的新生,对文章只能算是识其字不知其意的程度。 甲班目前是年长的人居多,男子已加冠的有好几人,女子也有不少是及笄未婚的,同班学习的也不光是书本知识了,还有些官场商场的谋略。 琤琤不指望自己能进甲班,只希望进太学不要一下就分到全是小孩的班里,她面子上也过不去。 在她练字正入迷的时候,小鸳进来叫她了,说是主上下旨送来了赏赐要她去接旨。 她也没来及再换衣服收拾自己,换好鞋便快步往前院赶去。 琤琤是第一次接圣旨,对于圣旨念出来是一知半解的,大概能明白为了庆祝卢妍找回来女儿,皇上给她送了些绫罗绸缎还有一箱珍奇宝石饰品之类的。 卢妍手一挥通通搬进了琤琤的私库,卢妍显然是不习惯宴席场合要女装打扮,本来觉得很别扭,结果全是人在夸,她自己有些飘飘然。 “卢三娘这才有点女人的样子嘛!” “平时像个男人一样板着脸四处巡逻,哪有女子像她这般抛头露面,她两个姐姐是散官不用每天着武服还是好的,她们卢府家的女人,这辈子都要打打杀杀的,煞气太重了。” “回家我们得去小佛堂上个香求求菩萨保佑祛一祛这煞气。” “三娘啊,以后在家也做女装打扮吧,这样看着年轻许多啊。”卢婧在一旁冲她挤眼睛,打趣妹妹被困在一身女装里局促又窘迫,还得跟着卢老夫人应酬。 谁知卢妍竟恼了,噌地站起身用她中气十足的声音对着周围人说:“那武官服可是写着‘男’字不让女人穿吗?女人能入朝为官领兵打仗都是因为女人优秀,为何变成不守女德抛头露面了?我为玉国上阵杀敌保下蔚州怎么就变成我煞气太重,我看是你们八字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