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体活动恰好和裴一娘分在一起共事,我同她说过就事论事得把太傅分配的任务做好,她也同意了,后续我们也有偶尔交谈,关于玉笛下毒一事,琤琤只心疼阿娘送我那支玉笛被摔碎,其他并无怨恨。” “琤琤,你不用装出大度,若是不能原谅就诚实跟祖母说,阿耶和大家都向着你的,咱们是一家子,你说不想帮她,大姨父也听你的。”李须归就是害怕自家女儿被架在这里勉强大度。 见着卢琤琤表情很自然,并未有怒容,大概明白这女郎是真心大不是故作坚强,几位长辈这才放心。 卢谦也走上前来给妹妹见礼:“阿琤,你这般大度,是为兄该向你学习。我替裴叶棠谢过你这份气量……” “裴叶棠要想谢让她自己来谢我,谦阿兄你是她什么人?怎么能替她感谢我呢?”卢琤琤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第六感告诉自己卢谦和裴叶棠之间很不寻常。 这一问给卢谦噎个大红脸,只是一味行礼,匆匆地回座位用喝茶来掩饰尴尬。 这边亦玫和亦玦笑得都不行了,还从来没见过大哥这副样子,暗中给琤琤竖大拇指,感觉妹妹还是更胜一筹,把卢谦给彻底问住。 郑鸿志见儿子脸烧起来,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无奈地摇摇头,谁让自己儿子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是罪臣之女。 “小妍,你经常见圣人,要不由你来找个契机为裴叶棠求求情?” “大姐夫,此事你放心,不用找契机直接和圣人说,他未必会跟一个女郎计较……圣人心胸宽阔是当仁君的好料子。” “休要胡说,怎可随便揣测圣意?” “不要紧的,本来圣人就年轻,听得进去忠言,不嫌逆耳。”卢姝在一旁跟着附和。 “好了好了,我们不要再谈圣人能否赦免裴叶棠,只说求情一事交给你们二位,能否办成?” “姐夫,您放心,还有我呢,世忠也在千牛卫,小妍说情我也能跟着说。” “二姐夫,你就别掺和了,还是我说吧!”卢妍赶快制止薛世忠这个行为,再扯上薛家人容易引起圣人不必要的怀疑。 卢姝看看自己那有点憨的丈夫,摇摇头:“你说还不如让雁回写份折子递上去更有文采。” 李须归挨夸也有点受宠若惊,在一旁礼貌回以一笑。 最后几人决定,让卢妍夫妇一个写奏折一个当面求情,替裴叶棠求赦免一事落在三房。 既然事情已经商量妥当,大家就趁天色还早赶快散去,好几天没睡好觉的几人明日还得上朝,自然得早些歇下。 卢琤琤回到有些冷清的东跨院,没有阿兄阿姊的调笑和打闹,一人的寝屋过分安静,小鸳替女郎卸下满头花钿簪子,又端来铜盆伺候卢琤琤净过面,也自觉退出去,到耳房去守夜。 卢琤琤本是要睡下,可总觉得有事忘记没去办,正在床边踱步。 院中落针可闻,她忽然听到异响,从床头摸出来匕首飞身就躲到房梁上,暗中观察来人。 门从外面打开,随着“吱”地一声门响,钻进来一个黑影。 下一秒卢琤琤的匕首搁在闯入者的脖子上:“说!谁派你来的!” “没人派我,咱俩约好的啊。” “死采花贼,谁跟你约好了?”卢琤琤骂完就去扯男人脸上的面巾,扯下来这才发现是乔装打扮的司徒墨。 “可不就是白天约好的嘛。要不然我干嘛费劲从宫里溜出来找你呀,约定好的,本王岂能食言?” “你大可明天再来找我,又不是过了今天就见不到面,你这身打扮让我阿娘看见非得一枪给你劈两半。” “这话说的,我还能站在这里老老实实让她劈啊。”司徒墨耸耸肩:“你是不是太低估我,我可是在军营训练过两年多,功夫见长,力气也见长。” 见着司徒墨那副得意的神色,那翘尾巴狐狸的模样竟然还有些可爱,卢琤琤忍俊不禁,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收起来。 “坐吧,以后可不要擅闯女郎的闺房,不然小命不保。” “晓得啦,以后在院子里等你,我们对暗号,怎么样?对了,我带了菡萏粽,你吃不吃?还热乎着呢!” 司徒墨从怀中掏出油纸包,卢琤琤接过去,拆开油包一看,带着他怀中余温的粽子静静地躺在里面。 “说来也是的,这端午节都没过好,我那天想买菡萏粽都没买上……” 司徒墨怕女郎不想脏了手,自己接过来给琤琤剥好,把黏糊糊的粽叶几下折好,折成一个方便手拿的样子,递过去。 见着司徒墨这般殷勤的模样,卢琤琤也十分好笑:“司徒墨,你怎么了?太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