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是干脆地带贺拔真离开了,只留下二十人包围着卢府。 待到人走后,王铄的长随从角落现身,见着柴房的门窗被箭雨扎得四处漏风,整个心都揪起来:“圣人躲在柴房中!快救圣人!来人去叫姬大夫!” “什么?你们没躲进密道?” “来不及了,我和亦玫亦玦赶过去时,后院已经失守,叛军当时就在查那东侧屋。”卢琤琤解释道。 卢谦和卢勉冲进去扒拉插着箭的木料:“圣人,圣人!” “朕在……”听到虚弱的回应声,女郎们也纷纷加入进来,七手八脚的拨开木块,圣人被压在底下,显然是射箭把柴火堆射倒了,全倒在他身上。 司徒霖灰头土脸,嘴唇发白,嚅嗫着想说什么。 “这是箭?!圣人肩膀上中箭了!快!把人抬出来!”卢妍吓得脸色煞白,圣人在卢府受伤,这箭还不知是什么毒,大家纷纷为自己疏忽未能照顾好圣人而自责。 卢怀瑾听到圣人中箭,不敢耽搁,垫步拧腰飞上房檐,顺着房顶运用轻功去西市找姬恒去了。 圣人身中毒箭可不是小事,她越早把姬恒找回来,圣人越早脱离危险。 就这样,不出一柱香时间,姬恒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被卢怀瑾夹在腋下紧紧搂着用轻功带回来,他怀中还抱着药箱。 进到客房,司徒霖已经被平放在床上,胳膊上插着一支毒箭,卢琤琤怕随意拔掉会害得圣人失血,竭力劝阻,等到姬恒亲自来拔箭。 “琤琤,你做得对。”姬恒肯定了卢琤琤的做法,随后便吩咐长随准备热水,干净纱布还有剪刀,还有纯度高的清酒。 他先是用绳子在司徒霖中箭的上臂最上端紧紧地系上一圈绳子,用剪刀把箭羽剪短些,然后让卢怀瑾拿着纱布准备,自己双手握住箭杆开始往外拔。 拔出来先用纱布吸取流出来的血液,迅速撒上止血药粉,然后用纱布团堵住伤口裹紧起来,这才把上面勒住止血的绳子松开。 “圣人,您状态可好?” “还、还行……就是有些、有些冷……”司徒霖说这话,嘴唇竟是冻得直哆嗦,可是刚才姬恒摸过他的体温,比常人还要偏高些,怎会一边发热一边打冷战? 他拿着箭头开始研究上面所淬的毒。 “嗯?竟然是蛇毒?” “蛇毒?!”候在一旁的众人也很震惊,他们以为顶多是草药之毒,没想到牵扯进蛇毒,可是徐牧从北疆发兵,哪来的这一批淬蛇毒的箭啊? “不过还好,我往日做了解百蛇之毒的蛇胆丸备用,先给圣人服下,把清营汤的药方给怀瑾拿下去,让她去恒安侯府取药包过来煎药,相信很快就会起效果,蛇毒化解,圣人便可安心静养箭伤。” 姬恒从药箱翻出一个小瓶是紫花地丁草药粉,打开纱布洒在伤口处,防止伤口因蛇毒溃烂。 “等等,我记得发现圣人时,圣人胸口还插着一箭为何没有了?”卢琤琤举手发出疑问。 司徒霖喝了些温水恢复状态:“那一箭没射到朕身上……射穿了怀中婴婴送给朕的油包,里面是胡麻饼。” “噗!那婴婴阿姊这饼送的很及时,无意中救了圣人一命。” 大家看着桌上那扎在胡麻饼上的箭,忍不住感慨千算万算谁也没想到胡麻饼这么有用。 连司徒霖都暗自后怕,淬蛇毒的箭若是真的射入胸口,他恐怕是回天乏术,九死一生。 崔婴送他的胡麻饼让他躲过一劫,或许崔婴真的是他的真命天女? 想到这里,他又望了望桌上那胡麻饼,心中暗自遗憾。 刚才若是尝上一口该多好,现在扎上毒箭,浪费婴婴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