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总是从我这里探听沈家的情况?” “咳咳,是这样的,赵媒妁替沈二郎说亲,来到府中,我和你耶娘觉得你同沈二郎相熟,你二人若是印象不错,也可以考虑……” “不不不,祖母,琤琤不嫁人!琤琤才刚及笄,还未到双十,琤琤不考虑这么早成亲!” “可是我见你们私交甚好……”卢妍听过沈遐州的条件觉得很适合琤琤,不肯放弃,想要劝说琤琤考虑一下沈家。 “只是同窗友人的关系,他出资成为乘云的股东,我们也就仅仅是合作伙伴而已!” 见琤琤拒绝得如此干脆,卢老夫人和卢妍夫妻大概明白女郎对沈二郎当真无意,想想也是,二人一直是来往密切的友人加生意上的往来,熟得不能再熟,那王栋和卢亦玫都属于是相互喜欢,双方长辈才开始联系并且找媒妁让两人关系走明路。 沈二郎条件十分合适,奈何琤琤和他相处这么久并未看上他,这就是俗话说的,无缘对面手难牵吧。 卢妍有些遗憾,这沈二郎人挺好的,就是差点缘分,琤琤不选择他。 李须归倒是蛮开心,他听到卢琤琤以自己年龄太小拒绝,心中松一口气,女儿刚找回来一年半,他才不想女儿这么快嫁人,就算是入赘女婿也不行! 卢琤琤尴尬至极,这让她以后如何面对曾同她“谈婚论嫁”的沈遐州,他们除了旬休日不见面,其余时间在太学或是在乘云,几乎是天天见面。 她找了卢家嘴最严的卢亦玦聊这个事,卢亦玦知道她心里还放不下司徒墨,况且商王这一年同琤琤书信来往密切,也不像是放下琤琤的样子。 只得宽慰琤琤走一步看一步,不如给某段不能言说的感情定一个期限。 “期限?”这个说法很新颖,琤琤第一次听说。 “在这个期限内给自己尽情幻想未来的事,按照自己想要得到的去努力,待到期限已过,就该试着放手。” “阿姊,你讲的好有道理……我今年刚十六,待到二十再考虑这种深奥的问题,或许到二十岁时,摆在面前这份难事早已不算什么……”琤琤的心情突然低落,她觉得四年时间,她还可以和司徒墨继续联系,过去这四年若是俩人还未曾有一点契机能在一起,她也就不再幻想。 见着琤琤情绪低迷,卢亦玦自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赶忙岔开话题,去聊卢亦玫。 “你瞧瞧她,出门就再不知回来,已有两月多,你过生日她也没回来庆生,这人可真是重色轻友,光想着玩乐。” 琤琤抿嘴憋笑:“阿姊,你若是想游玩,也可以带着萧子褚去啊。” “我、我为何要带他?我出门也是带小昴,带他一个男子多不方便!” “是吗?我倒是觉得萧子褚对你这个主人格外上心,或许你可以考虑纳他为男宠?反正卢家只要求生女儿跟谁生不是生?” 见着话题矛头转向自己,卢亦玦赶快推说自己也才十七,不到二十绝不会考虑,让琤琤少操心阿姊的事,多关心一下如何同沈遐州解释吧! 卢琤琤不以为然:“此事绝对是沈总商和沈家主母的主意,若是沈遐州知情会断然拒绝。” “哼,你怎么就确定这不是沈二郎自己的意思呢?” “这、这还用说嘛!你们不都知道……我和商王的事,我怎么会现在就结婚……”琤琤越说越小声。 “一码归一码,你和商王是一回事,你对沈遐州是另一回事,你诚实告诉阿姊,当真没想过吗?” “没想过!”琤琤头摇得像拨浪鼓。 “你就装作不知情,接着和沈二郎相处,看看他如何反应。” 琤琤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万一沈遐州也不知情这件事就能糊弄过去,要是沈遐州主动求娶她……自然会问到她头上,她再以年龄为由推脱掉就好。 谁知这件事竟然传出去,不光整个玉京都知道沈卢两家有意结亲,事情都传到远在商州的司徒墨耳朵里。 人们只听说沈卢有意结亲,却不知道当事人具体是谁,只有司徒墨听说这事立马急眼,放下长枪就要从军营骑快马赶回去,他必须要问个明白! 胡朗赶忙手脚并用把王爷拦下:“五郎,五郎,您万万不可冲动啊!” “我还不够冷静?我再冷静俩人都开始送六礼了!你放开我,我现在就回玉京!” “您在商州还有圣人交代的事未完成!怎可擅自回京?引起不必要的关注,万一把祸事引到女郎身上可如何是好!” 司徒墨一听关乎卢琤琤的安全,他站在原地冷静下来:“那我写信吧,我写信问问沈遐州知不知道什么叫‘朋友妻不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