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没办法跟皇上提和离一事,你这般存心给皇上闹难看,人家怎会饶过你?” “阿娘,你觉得我能跟皇上和离吗?这根本不现实!” “你不过是四妃其中之一,说不好听的算是妾室,据我所知没有妾室能主动提和离的,但是你熬过这阵子待到皇上封后,皇后可以找个名义向皇上提出将你遣散出宫。 再说,你和皇上闹成这般不愉快他会配合轻松地放你走吗?你真是愚蠢!” 崔婴知道自己该回去,不该头脑一热就来皇陵,可是她现在只想躲在这里,她对婚姻的幻想彻底破灭,承认自己过分贪心,不该去奢求君王对自己有情有义,理智上她应该回去,做长远打算,但情绪上她早已崩坏,不能再承受一点打击。 若是从未爱过,从未付出过真情她也不至于这般难受。 在二人那段蜜里调油的时光里,她一边担心司徒霖只馋她的身子,担心俩人不过是情玉之爱不得长久,一边又享受着司徒霖对她特殊的对待,细心地记下她所有的喜好。 可是什么时候一切都变了,司徒霖先是记混她喜欢的颜色,面对裴叶棠的挑衅也不和她站在一边,竟然让她去道歉。 她打人是不对,可是裴叶棠就一点错没有?明明是落魄世家,还要打肿脸充胖子,假装自己是贵女,受过良好家风影响,贤良淑德,宜室宜家。 现在回想那天,崔婴心里就怄得慌,司徒霖竟然未曾替她说过一句! 就算他给阿兄官复原职还赐下安抚的赏赐,那大理寺调查期间,为何不能主动跟她透露一句让她稍微宽心。 她那段时间整夜整夜的替阿兄担心,睡不着也吃不好,日渐消瘦,也不知司徒霖在忙什么,竟是一次都没来看她。 或许这就是有了新欢忘掉旧爱,她说要来皇陵,司徒霖就挽留过一回,立马赌气离开,想必她也没那么重要。 崔婴苦笑,她真的误以为自己在司徒霖心里有点份量,全都是她自作多情罢了! “阿娘,不必担心婴婴,待我想清楚,自然会想办法回宫中,尽快同他和离。” “哎,我是你阿娘,从小看着你长大,能不知道你这倔驴脾气?你就是太钻牛角尖,活得这么认真,很辛苦的。” “阿娘,是您和阿兄教我就该较真地活,现在又要怪我钻牛角尖,若是认真地活永远得不到快乐,那我也只好悲伤的过这一辈子。” “你呀你,别说得这么伤感,和离后阿娘陪你一起过,实在不行我们俩出家当女道士,我是老道,你是小道,可好?” 吴老夫人这话把崔婴逗得噗嗤笑出声,见女儿乐了,老夫人叹口气:“不论何时,阿娘和你阿兄都要你,不许你胡思乱想。” “阿娘……婴婴好累……”崔婴枕着娘亲的腿,她多想像孩童时那样和母亲撒撒娇。 吴老夫人只是无言,用手抚摸着女儿的头发。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吴老夫人在心中安慰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