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一家四口团聚更多的空间,又不想夹在中间听两个冤家吵架,先行告退,提出要去休息。 只剩下不解风情痴迷机关的王栋也要跟着一起去。 于是由司徒墨带路,王栋断后把卢琤琤保护在中间的组队产生了,甚至二人很贴心的举着火把,不让琤琤受累。 其实密道里没什么看头,就是石砖铺成的密道,里面还有些碎石泥土,体感阴冷潮湿。 一共三刻钟的路程,过去两刻钟,琤琤就再没有那种探险的新奇感。 好在密道尽头是一个缓步阶梯,一阶一阶走上去,竟然走到一间军帐中。 穿着武服的亲卫见着司徒墨从密道出来似乎习以为常,赶忙向商王行礼,单膝跪地听候吩咐。 “无事,备下三匹马,稍后我们骑马去风波崖逛逛。” 三人在军营中逛了一圈,因着已过戌时,夜晚的冬末十分寒凉,士兵们早已进入账中,有的营帐熄灯已经休息,三人便不好再逛下去。 去风波崖的土路没有灯,过于昏黑,于是亲卫派出六人来守护王爷的安全。 卢琤琤这才了解到守在司徒墨军帐中的亲卫下属是胡朗的弟弟胡清。 胡清比胡朗哥哥小两岁,说起来和三人是同岁。 王栋不禁羡慕起来,他做梦都想参军打仗,驰骋沙场,可惜只能困在玉京,跟亲哥王铄说过自己的想法,阿兄完全放心不下他,不肯放他参军。 冬末的夜晚还很寒冷,三人都披着裘服,却还能感受到刺骨的寒风吹在脸上的感觉。 正月初十的夜晚,天高云淡,能看到一轮将满未满的月亮高悬在天边。 三人借着月光和灯光来到风波崖山脚边,遥望那崎岖林立的岩石。 卢琤琤借月光认真端详司徒墨的侧脸,突然想起什么,柔声细语地同司徒墨说话。 山间风大,司徒墨听不清楚,只得把身体倾过去,侧耳认真地听。 她说:“硝石是你亲自采集,一筐一筐背下山的,为何信中不与我说?” 小王爷抬手摆弄着毡帽,甚是腼腆地低头一笑:“这种小事,干嘛要拿来说……” “你不告诉我,我怎会知这是连马都无法行路的陡峭山峰……” “这有何难?我每次进山洞找硝石,就当是锻炼身体!” 司徒墨孩子气地脱掉狐裘的袖子,露出里面的袍衫,口中还不停说着:“你摸摸,我这身体锻炼的全是肌肉,上山搬几块石头而已,不算什么大事!” 卢琤琤望着少年那得意洋洋的神情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 “五郎,改天带我一起去探洞,我帮你一起搬石头。”王栋被勾起性质,有挑战性的事情他都喜欢。 “行,到时候别喊累啊!” 几人说说笑笑,在亲卫护送下回到军帐中,转动罗盘输入密码,从暗道回到商王府。 沉重的石门移开,伴着机关的轰隆声,三人回到书房。 这才发现早已人去楼空,胡朗说是卢姝跟着孩子们一起回到客房,她要和双生姐妹挤一挤睡一间屋子。 胡朗略有些为难地望向卢琤琤:“女郎,奴连夜为您收拾出来书房的客间,您可要住在这边?虽不如原先留下待客的小院宽敞,但是物什一应俱全,主要是书房暖阁光照好,女郎一人住不憋屈。” “原先的院子里没有房间吗?” “一共就东西两间屋子,中间是堂屋,还有一间耳房是庖屋。” 这下卢琤琤只好留在暖阁,王栋告别两人,回小院休息。 司徒墨想着明日有一堆要带卢琤琤去玩的,不急于这一时。 “你早些睡下,明日还要带你出去玩,可不要赖床。” 放松下来,卢琤琤毫无形象地打个哈欠,揉揉泛着泪光的眼睛:“赶路好几天,我很久没睡个好觉,明天你不许大清早来吵我,等我睡饱后自会去寻你。” 司徒墨撇撇嘴想要反驳,心疼琤琤一路的劳累,最终还是妥协:“好,那本王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