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城大街小巷洋溢着过年的喜气,琤琤跟耶娘轮番上阵,在家中废寝忘食已经玩了三天叶子戏。 她经常代表三房“出战”,没想到祖母牌技超群,几家的小儿女们都以惨败告终。 祖母休息时,几个小辈还有未来的姐夫候选人也能凑出来两桌。 卢琤琤的手气在友人身边得到发挥,这几日算下来,她居然还小有赢头。 李妙慈和李夫人早在半月前出发,去泉州找阿耶李仁玉团聚过年,沈遐州也随着父母一同回扬州老家探亲。 只有王栋家就在玉京城郊,所以留在本地,天天往卢府跑,导致卢家几位女郎看见他都烦。 只有卢亦玫不觉得,她还蛮享受这般殷勤的王栋,甚至邀请他一同去商州。 卢勉得到消息很是开心,他一人要应付一群祖宗,再来一个男丁,跟他一起被妹妹们驱使,他也算是减轻负担吧。 萧子褚见状也吵着要让卢亦玦带上他。 “我为何要带你?这一路上我和阿姊带着小参小昴比较方便……” 眼见着男子如玉雕刻的俊美容颜就这般在她面前落下泪来,萧子褚那副心灵脆弱的模样,让卢亦玦到嘴的拒绝说不出口。 “奴只是长这么大从未外出游玩过……一时贪心,让主人感到为难,是奴的罪过。”萧子褚那我见犹怜的模样跪在地上,抬起头眼神迷离望着卢亦玦。 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英俊的脸庞滑落到下颌,再掉入领口,卢亦玦不敢多看,这种让人多看几眼就想入非非的妖孽当初招惹他才是最大的错误! “下不为例!要服从主人的安排!这两天提前把行李收拾好装到二房的马车里。对了,现在找账房领钱,去西市买些肉脯回来。” 萧子褚见着美人计屡试不爽,为自己成功拿捏主人的心理感到开心,一把抱住卢亦玦的小腿,用脸讨好地蹭着她的膝盖。 “谢过主人,子褚这就去办。” 卢亦玦装作嫌恶地把腿抽出来:“就知道撒娇来拿捏我!诡计多端的刁奴……” 萧子褚去账房领钱,听说卢琤琤正要去西市,卢小刀能顺带捎他一程。 亲自去求琤琤,女郎明显没把这点事放在心上,好心让他一同坐在马车里。 “上次杖五十,你的腿没有留下后遗症吧。” “回女郎,多亏您和主人救下子褚,还将我送到姬大夫的医馆,姬大夫医术高明,从医馆回来,我再也未觉出过不适。” 卢琤琤顿住,思来想去还是问出口:“你为何叫亦玦主人,叫我是女郎?” “回女郎,子褚也不清楚,如果您想让我叫主人……”萧子褚故意逗卢琤琤,他想看女郎惊吓的表情,一本正经地在演戏。 “不不不,我不想!”卢琤琤像是被踩到尾巴似的,要不是车厢有顶,她能弃车而逃。 帅哥不要随便叫别人主人啊,这未免太蛊惑人心! 琤琤不知为何联想到现代的高级牛郎,相信萧子褚这个营业能力放到现代肯定骗得女人大把砸钱吧……一不小心连她都要上当,回去她得好好给亦玦讲讲,让她当心公狐狸的蛊惑。 两人到乘云门口就分头行动,卢琤琤去酒楼看过小鹊和小鸳,吩咐小鹊带着嘉木和两个女店员看好乘云,守好店就行。她最后决定带比较稳重心细的小鸳一起同行。 萧子褚先去买肉脯,绕路去医馆探望姬恒,把装着乳茶的食盒放在桌上,掏出来给医馆三人分出来一人一杯,南星和账房先生连声感谢,萧子褚端着乳茶给姬恒送过去,发现姬恒这边乌嚷嚷坐满一屋子人,他也不好打扰,放在一旁和姬恒对视一眼退出去。 萧子褚想着看过姬恒就离开,没想到姬恒抱着一个大木匣追出门来:“医馆实在离不开人,我不能和怀瑾同去,你帮我照料好她,这是给两车人准备的随行药箱,带上吧。” “姬大夫,有你这样细心的郎君,妇复何求啊。” 姬恒表情苦涩,挤出一抹笑:“真正的夫君应该护着妻子周全,我却不能陪在怀瑾身边,有她才是我的荣幸吧。” 萧子褚拍拍姬恒的肩膀,想安慰他,说出来的话带着几分调笑:“姬大夫,看病讲究阴阳制衡,世间有男人就有女人,在子褚看来,卢二娘子是阳,你是阴,虽不符合天下众人的眼光,但在我看来,你们互补又平衡,是天作之合,姬大夫莫要想太多,子褚会照顾好同行的所有主子。” 萧子褚没讲什么大道理,姬恒却莫名觉得很宽心。 几位女郎中只有卢怀瑾出过远门,她有条不紊地整理东西,气定神闲。 卢亦玫和卢亦玦都没出过远门,一说要边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