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跟谦阿兄点明说过,他显然是明白这段感情不该发生,近日发现他郁郁寡欢,除了打理乘云的事宜,其他时间都窝在自己院中不爱出门。” 卢怀瑾还未从自己亲哥有心上人这件事的惊奇中走出来:“居然是她……” 卢亦玦扯扯阿姊的袖子,卢怀瑾赶快把耳朵贴过去。 “此事不可以做的太过强硬,谦阿兄一直都为人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为了裴娘子竟是如此郁闷想不开,我怕硬拆这二人,扰乱谦阿兄所想,他会更加执念……” 卢怀瑾也压低声音:“此事,我知晓,你我二人都想想办法,未必就要拆散二人。” “阿姊,你这是何意?谦阿兄怎么斗得过裴简之?就算祖母能同意,礼部尚书也不会同意他女儿嫁入政敌家中啊!” “嘘……我们再探探,莫要轻举妄动,你在太学负责探看卢谦和裴叶棠私下有没有来往,我负责了解裴府的立场,顺便看看琤琤这边究竟对裴叶棠是何态度,咱们也留意试探祖母和我阿娘的想法。” 卢怀瑾平日里练武读兵法在洞悉人心上也有些了解,她觉得此事可能还有周旋余地,预感卢谦和裴叶棠的缘分不止于此。 她最了解自己亲哥,一旦认定的事便要一条路走到黑,绝不会改变,若是卢谦真有此意,她得跟阿娘通气,早做打算。 * 卢琤琤回到自己寝屋,褪去外衣正准备躺下,怀中揣着那封信掉落在地上。 她弯腰拾起,摩挲着那信封上的字迹,轻轻叹一口气。 信封上写着:挚友卢琤琤亲启。 她最后还是走到圆桌旁落座,就着屋内还燃着的灯,拆开信读起来。 【卢琤琤,展信安。本王这边一切都好,练兵十分顺利,商州风景甚美,我经常骑马在城中游玩,要是你来,还可以教你骑马。】 “去去去,还骑马呢,上回学驾马车碰上劫匪,再跟着你学骑马,不知又得出什么差子。” 【商州冷淘面很好吃,比玉京的面要宽些,擀平切好后,把面拿起来抻,抻面可是门手艺,我和胡朗吃下好几碗硬面块才抻出来好吃的宽面,等你来商州,本王亲手抻面给你吃。】 “商州……按现代来说是陕西吗?从这朝代面食就开始流行?不知道司徒墨这手艺行不行……” 【不对,你学抻面,亲手抻面给本王吃。】 “又说反话……” 【本王在商州是真的悠闲,时常爬上风波崖登高远眺。偶然一次机会路过山洞碰上山中老道给我那石头,我捡到许多,只给你寄回来一车,明年夏日可用这石头制冰,以解乘云缺冰之急,具体怎么用,可以问问你阿姊。】 “说的挺轻巧,阿姊不是说你一筐一筐背下山的吗……” 琤琤是先听卢怀瑾给她讲风波崖地况有多么恶劣陡峭,每一块硝石都是司徒墨亲自背下山来。 光看信根本不知司徒墨费多少力气去做这件事,她心里突然酸酸的。 “我这是在心疼他?……谁要心疼司徒墨!”卢琤琤赶快摇头,把这念头赶走。 【好多人给本王送礼,本王收到很多奇珍异宝,待我挑上几样,赶在岁除那日前送到卢府,不要太感动,本王有的是钱,真的想报答,记得来年天气转暖就来商州玩。】 琤琤轻哼表示不屑:“切,谁稀罕……” 【不过有件礼物太过贵重,本王着实受不起。】 她好奇是什么样的礼物,能让司徒墨说一声受不起,司徒墨这种高傲的花孔雀恨不能把月亮摘下来给他做陪衬。 【有商贾家还有县令家把自己的女郎送与本王,我实在震惊,怎么还有往我身边塞人的?他们到底是如何想的?本王的婚事得由圣人来决定,怎可私相授受?这成何体统!】 像是被打翻调味瓶,一时间琤琤心中五味杂陈。 【都是家中的掌上明珠,在本王身边伏低做小,想必她们心中是万分不愿的。】 “这谁说得准?万一她们就是看上你这公狐狸的容貌,挤破头也要进商王府!” 这番话说完,卢琤琤自觉自己太毒舌,攻击无辜的女郎十分可耻,人家也是为自己谋求一份好姻缘,怎么让她一说就那样不堪。 她和司徒墨根本就没有关系,司徒墨现在想选谁入府为妾还是做侧妃她都管不着。 她哪有资格指摘别的女郎上赶着要嫁司徒墨? “我不该这样说别的女郎,女子在这社会有太多不易,嫁娶也由不得她们,我这样言语挖苦,又不能解决问题。” 她怀揣着对未开始的感情一份期待,从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