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须归回家就和卢妍还有卢琤琤说他被诬陷贿赂和勾引上官的事。 “好男风也没什么……在玉京是有些公子哥有这种传闻,可是谁会喜欢干瘪的老头啊?!” 李须归想想就气,自己的上官,中书令朱大人是个干瘪瘦削有些许驼背的小老头,另一位杜大人是软绵绵一白胖子,这两个别说好男风,跟男风两字都不沾边,也就朱大人仔细看还能品味到一点年轻时仙风道骨的意思。 不过想想也可笑,不知是徐牧同盟中的哪位要把这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他的头上。 卢妍安慰丈夫:“好啦,那不是因着我的纸条误会全部都已解开。” “可是中书省这些个老头都是趋利避害的墙头草!我到朝堂下只是走到队伍末尾站定,他们居然吓得一个推一个把两位上官推倒叠在一起,真是可笑至极!” 卢妍明白李须归的意思,他是想说这么些个老酸儒他哪个也看不上,士可杀不可辱,居然说他勾引上官,他这么多年一直坚持打扮自己全都是为了卢妍! 卢妍只好走过来低头给他整整衣领,又用手摩挲着李须归的衣服,顺着脖颈肩膀一直摸到手腕,这才抓起李须归两只手交握在一起:“你是在担心我怀疑你?你是我的夫君,我们每日生活在一起,我怎会不信你,而去信那些人的恶意诽谤,你把自己夫人想得太愚钝。” 李须归得到满意的答复,又用委屈的神情望着卢琤琤,好似卢琤琤要不赶快安慰他,就要哭出来。 琤琤噌地站起身,走到阿耶阿娘身边,把自己的手也搭上去:“阿耶,琤琤从来都信任你,况且你对阿娘这么好,能传出这种谣言的人肯定是一拍脑门想出来的,根本没过脑子。我猜想他们是觉得我送乳茶让你带进凤阁有贿赂之嫌,但数目太小不足以让圣人罢免你,这才硬找来一盆脏水来泼你。” 一家三口在晚饭时又向卢老夫人和姨母两家人解释一遍,大家纷纷谴责这种污蔑清官还破坏家庭和谐的行为。 然后卢老妇人就提起来,再过六天卢琤琤就要及笄,那是她十五岁的生辰。 “阿琤,你生辰有什么想要的,都和祖母说,祖母会尽量全部达成。” “阿琤今年能回到祖母身边,是阿琤收到最好的及笄礼物。琤没有再想要的东西,只希望祖母能健康长寿,祖母永远陪着阿琤。” 卢玉荷红了眼眶,低头从袖中掏出帕子拭泪:“好好,祖母会永远陪着阿琤,永远在阿琤身后……” 卢亦玫见不得祖母掉眼泪,也来到卢玉荷身旁靠在祖母的身边,安慰她莫要伤感。 “若说琤琤真想要什么,琤琤想要和大家一起过,就不请其他外人来府上,只请同窗,若是祖母有想请的人……” “祖母没有想请的人,一切都听阿琤的安排,不过正宾和有司祖母会为你选好,赞者你会选李妙慈对吧?” “阿琤是想选妙慈,还未问过她的意见。” “那她同意后,我再向李府的李夫人送拜帖,邀她来观礼。” 事情就这样暂时定下,卢琤琤晚上回到寝屋,又看到角落那两大箱东西。 上次看完信后,她得知自己对司徒墨动心,再没有勇气打开箱子,她不知司徒墨送给她什么东西,她怕看到东西会更加睹物思人,也怕回信过后司徒墨还会接着和她联系,她却不能回应对方的心意,让对方在她身上白白浪费感情。 思来想去,总觉得这般放在一旁不打开是一种逃避,她既然已经决定以后都将司徒墨当成普通友人来看待,那么她就更不该这般躲着。 于是卢琤琤把两个木箱都拖到了寝屋正中央,她搬过来绣墩坐在箱子面前,拆下上面的锁,打开了箱子。 拿出一块光滑带着鲜艳色彩的石头,石头外包裹的手帕写着,这是从路过的湖边捡来的,被河水冲刷十分光滑,是块好石头。 “好石头……那坏石头是什么样?” 卢琤琤把石头放在一旁的桌上,接着翻箱子。 里面有一颗风干的失去水分表面有很多皱纹的林檎果,还带着一节干掉的叶子。 两颗核桃,字条说是司徒墨亲自摘下来剥去外皮晾晒洗净给她的文玩核桃。 一个已经被油渗透的油包,打开是已经坏掉的糕点,路过一处庄子,那个农庄擅长做烤制的糖饼,司徒墨自己吃一份,给她留一份。 一罐花茶,里面是晒干的菊花,司徒墨说当地盛产入药的菊花,他买多了给她分出一罐尝尝。 一枝挂满橘子但因为缩水全部掉落的橘子枝,不用看也知道是路过橘林给她摘的。 一把镶嵌绿色水晶的玄铁小弯刀,是在当地逛集市淘到的旧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