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小鹊不敢接受这个事实,瘫坐在地。 “翠娘?你怎会在这里?” “我被卢府收留,你绑了我的主子……这、这一切怎么会这么巧?” “你阿娘和阿弟呢?” “不知,我和他们早已断了联系。我们以为你逃亡过程中已经死了!” “阿耶没死,但现在生不如死!还不如死在丰州!” 暗卫走过来给他双手绑上铁链,王铄思索片刻,把小鹊叫到一旁询问这汉子的身世和来历。 小鹊这才说出来,她原名皮翠娘,黑脸汉子是她阿耶叫皮石头,他们家住在关内道丰州地界,离突厥边境很是近,阿耶加入镇守丰州将军的麾下成为一名士兵,但不知为何突然就和几人逃离军队变成逃兵。 皮石头回到村里带上阿娘弟弟还有她开始南逃之路,一路往西南快逃到石州被前来追杀的官兵们给冲散,她和阿娘弟弟只得先到玉京,再找寻阿耶。 没想到阿耶和几位逃兵组合起来在玉盘山附近做了劫匪。 王铄一听是丰州的逃兵觉着事有蹊跷,要求几人快些把他运下山,藏起来低调带进大理寺。 卢妍提剑赶来想要给这劫匪全刺死,卢怀瑾赶快把姨母从背后抱住,可是卢妍的力气大到可怕,竟然挣脱开卢怀瑾举着剑直指皮石头。 那一瞬间皮石头做好了准备已经闭上了眼。 王铄毫不犹豫地挡在他面前,脖子抵住了卢妍的剑尖。 卢妍声音低沉,任谁都能听出来蕴含着怒意:“让开,让我杀了他。” “不可,他是丰州那位的逃兵,有可能握着那人的把柄,圣人需要他。”王铄不肯避让。 “那让我砍他一条胳膊!”卢妍让步了,但还是没打算放过皮石头。 “他现在还有用,得活到圣人想让他活到的那天。”王铄态度十分坚决,他必须保证这四人都能活着运出玉盘山,如果徐牧有意要除掉他们,那四人中至少得留住一人的性命,他不可能为了卢妍的私人恩怨把证人交出去。 “好。”可真是皇帝的走狗! 卢妍气极,后半句她只是想说但死死咬紧牙关没有说。 王铄也能看出来她的意思,谁的女儿被劫匪追杀心里都很急,只得向她行礼,命人把皮石头带下去。 卢妍在门外平复一下怒气,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这才推门进到偏殿。 “琤琤,让阿娘看看,有没有受伤?” 卢琤琤坐在床上正端着一碗水芹菘菜粥在喝,山中食材不多,只有米和蔬菜,好在蔬菜都很新鲜,放在粥里,鲜脆可口。 “阿娘,琤琤无碍,就是两天只吃林檎果,饿得琤琤好难受。想吃些带荤腥的,想吃卢府厨子做的肉馄饨。” 司徒墨感觉被卢妍无视了,从粥碗中抬起头:“师傅,你都不看看我吗?我比卢六严重更多,我磕到头又染了寒症,现在还晕乎乎的。” 卢妍走过来拍拍司徒墨的肩:“五郎,你这不还有力气跟阿琤争宠吗?看起来不是很严重啊。” “师傅,我那是跟您开玩笑的,我不能白跟您练了这半年功夫啊!” 卢妍把司徒墨的背拍得咚咚作响:“就知道阿墨没问题!逃亡那么危险的途中你们俩还能互相照应,说明晨功剑法没有白练。” 司徒墨有些遗憾的表示:“马车上我用匕首刺歹人,但是我没他们用招阴毒,还是从马车上滚落,感觉我这功夫练得不到位。” “回去为师再教你些杀招,保证招招毙命,练会就不怕这些歹人了。” “谢谢师傅。” 司徒墨这次还是很识趣,踩上鞋出门去找王铄,留下母女二人说说话。 卢琤琤刚好也喝完了粥,把粥完往几案上一搁,张开双臂唤阿娘。 卢妍过来把女儿揽进怀里,紧紧地抱着:“都快吓死阿娘了!得知你消失阿娘找了你两天,只睡一小会儿,闭上眼一直做梦你被人欺负,然后就不敢再睡,一直找一直找,我都安慰自己,我们阿琤那么聪明,还有功夫傍身,定能化险为夷。” 卢琤琤用头顶蹭蹭卢妍的下巴,像猫儿似的讨好卢妍:“阿娘别担心,琤琤已经找回来了!” “阿娘,这劫匪要是只有两人,谁输谁赢还说不一定呢!五郎被人推下车,我心里一下就慌了,然后被两人围攻,双拳难敌四手,最后只得被捆起来。” 卢妍听着女儿沙哑的嗓音,赶快把手指放在她嘴上提醒她噤声。 “少说些话,等到回卢府让小鸳给你泡枇杷蜜,养养喉咙。” “好。”卢琤琤